一块提前准备好,但未必要使用的板砖,薅出来。
“害,买啥买啊,我这有。”
李建昆忙扔掉烟头,边往过跑,边怒喊道:
“呔!你们两个干嘛呢,光天化日,岂有此理!”
一只扯开口的麻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头套下。
“卧槽谁啊?!”
李建昆蹲身过去,关切之情,比先前在307宿舍时,徐庆有对他的,只多不少。
金彪生怕他挣脱麻袋,看见自己的脸……天知道他一个大学生,画画水平咋样,听说有人画画,画得跟真人似的。
“行行,随你。”
李建昆和徐庆有结伴而行,勾肩搭背,谈笑风生,任谁看去,都是一对好哥俩。
“嘁~”
“砰砰砰!”
“cua!”
身后传来声音,刚卖自己烟的售货员阿姨,听到动静,抢着脚跑出来。
“痛痛痛!”
藏于身后。
他跟徐庆有才叫互不对眼,想套这厮麻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脑子根本不带转的,跳起来就是一下,这不,废掉一把破椅子。
徐庆有瘫软在地,眼眶里白皮多,黑仁少。
后面学聪明了,偷鸡摸狗的勾当,那是没少干。
“来人哪,快来人哪,出事啦,要打死人喽!”
右手摸兜。
用后世的话说,这叫同过窗,扛过枪,嫖……
可惜啊,小王不在。
老贼设的局!
“打人的呢?”
“啪嗒!”
王师傅这会也反应过来,挠挠头,土匪怎么可能在麻袋里?
瞅瞅,这年头的人,可谓相当生猛,大场面见多不怪。
售货员阿姨一脸鄙夷,真是白长这么大高个。
李建昆都没眼睛瞧,惨不忍睹啊。
这不是被逼到山穷水尽了么。
划根火柴点上,鼻尖喷出两道长龙。
“姨啊,您别掺和了,俩彪熊大汉呢,您一女同志,万一伤到不好。”
联想自己刚坑过他,徐庆有立马意识到,这可能是报复。
“啪!”
就说为啥要出来搓馆子吧,敢情下好套子,等着他钻。
正值青春期最躁动的那会,实在忍不住,还扒过女知青的窗户。
岂能袖手旁观?
这年头的首都人民,热心肠,敢来事,之前售货员阿姨大喊之后,商业片区的几家铺子里,嗖嗖冲出几人。
“快…快……快把我送卫生所。”
麻袋里的徐庆有,东两步,西两步,喝醉似的。
但高低还保持着清明。
“啊!”
上下瞅瞅他,问:“您一年轻男同志,不上去扯扯?”
李建昆忽顿脚,指指斜侧方。
“玛德,还敢张狂!”
徐庆有不知道自个现在什么状况,伤得有多严重,只觉得浑身酸疼,脑子里天旋地转。
李建昆看得烟一抖,火星四溅,尼玛,正拍脑门上。
也没让你这么凶残啊!
眼看徐庆有的身子,触电般,晃悠两下,软不拉几往地上躺。陈亚军那狠货,还准备再抡一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