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C区,钱江山身上的衣服颜色很扎眼,往那一站吸引了很多小姑娘的视线,钱江山皱了皱眉,拿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

戴上墨镜后看过来的人更多了,还有一大半不喜欢酷哥风格的在看旁边喝果汁的陈子坊。

钱江山非常不爽,把墨镜往上戴在头上,拉着陈子坊坐上马鞍扫把往法夫尼尔:“下次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上口罩吧。”

陈子坊:“不戴,她们看两下又不会少块肉。”

钱江山:“我不喜欢她们看你。”

陈子坊:“你不喜欢女人,我也不喜欢女人,她们看出花来也得不到。”

这么一想,钱江山心情瞬间好转:“也是。”

法夫尼尔并没有因为西多尔的生病而出现任何运行上的差错,整个法夫尼尔一如之前一样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接待两人的是一位年轻的管家,他把两人领到西多尔所在的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了很浓重的消毒水味。钱江山皱了皱眉,他很反感消毒水的味道,每次闻到都会让他想起在医院的日子。

西多尔注意到钱江山皱起的眉头:“奎玛,把窗户打开。”

管家:“医生说您现在不能吹风,五月份的风对您来说还太凉。”

西多尔再次重复:“奎玛,我说把窗户打开。”

钱江山:“你需要听医生的话,西多尔。”

西多尔对钱江山笑了笑,放弃了开窗户:“我很听医生的话,先生。”

钱江山摸了摸西多尔消瘦的脸:“你瘦了好多。”

西多尔冲钱江山眨了眨眼睛:“先生,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我身上的味道有些不美妙。”

“你的内脏完全腐烂了吗?”钱江山闻到了一股尸体腐败的味道,并不浓郁,但很有存在感。

西多尔有些悲伤:“腐烂程度百分之六十,大部分器官已经停止工作了,先生,我可能……不能再给你送平安果了。”

钱江山:“我把乌楼兰留在这里,如果什么方式都不能治愈的话,你就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那样应该能帮你维持现状不再恶化。”

面对死亡,西多尔感到了恐惧,内心对钱江山不舍更甚:“先生,我会变成怪物吗?”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