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我烦啊,周十三都想弄死我了,我还不能烦会儿了!”
陈子坊:“你烦就烦,把脚从我头上拿开!”
钱江山两条腿一起翘起来,全都往陈子坊头上够:”我不!我要把脑子里的烦躁全都倒出去!”
陈子坊:“钱江山你大爷的!”
两人开始在床上一顿折腾,杯子枕头满天飞。
咚——!
一声巨响,钱江山掉到了床下。
头着地。
陈子坊眼疾手快,把人捞回床上,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又给人推回床下:“活该,没一下摔死你都是轻的!”
钱江山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脑瓜子嗡嗡疼:“不是,你拉都拉起来,干嘛还给我放回去啊!”
陈子坊:“帮你把脑子里的烦躁全都倒出去。”
“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烦,甚至有些悲伤。”钱江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
“没爱了是不是,当初咱俩没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把我丢在地上,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不是!”
陈子坊有恃无恐:“哦,那你找个珍惜你的去呗。”
钱江山爬上床:“你对我都没有占有欲,你就是不爱我了。”
“我要是天天看着你,你早就烦了,咱俩都到不了现在。”陈子坊,“也不知道是谁在考场一副别爱我没结果的吊样子,生怕我赖上。”
“哦,好巧,我也不知道那是谁。”钱江山往陈子坊身上一靠,“反正我现在是赖上你了,我就是狗皮膏药,你怎么甩都别想甩掉。”
“你要是爱上别人了,我就把你爱上的那个人亲手在你面前杀死,让所有对你有歪心思的人都掂量掂量,要能打得过我,那就尽管来。”
“只要我活着,你就只能爱我。”
他虽然算不上主城最厉害的人,但是他胜在不怕死,只要敢来,那他就敢拼命。
陈子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这样的话题几乎无时无刻都会有。
钱江山极度敏感的心理状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炸毛崩溃,无论是用牙齿留下印子,还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这都是一种宣示主权的表现。
他极度不安,但又找不到办法来缓解,只能重复着这些话。
“我不相信我自己。”钱江山,“我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渣怎么可能有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