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的重影带来的庞大情感让钱江山无法解析，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他连形容那种感觉都做不到。

好像……好像有人在他面前为他哭了千百年，就为了求他回头看他一眼。

他就像目睹了这些的一株莲花，或者一棵小草，无力极了，但是又被那种情绪感染的恨不得跟着一起哭个昏天黑地。

钱江山抬手抹了一把脸：“我哭了？”

陈子坊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不在乎自己，我爱你，钱江山、对不起……”

钱江山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双蓝眼睛依旧那样美丽，悲伤也仿佛刻进去一般难以抹去：“你是不是之前也说过那句话？”

每当钱江山自己想起一点关于之前的事情，陈子坊都会惊喜至极：“是、是的，我每一世都跟你说过，只要你问起，我都会跟说这句话，你想起来了吗，你真的有了一点儿印象了吗？”

钱江山摇摇头：“我只想起来了这一点，我们的过去很悲伤吗，为什么我想起来的事情总会让我哭。”

“没关系，只有这一点就已经很好了。”陈子坊幸福的像一个秋收后的老农民，虽然只有一点点粮食，但脸上的笑依旧藏不住。

钱江山继续问：“我们的过去很悲伤吗？”

陈子坊回想起之前：“很悲伤，无论是哪一方面。”

只要说到这里，钱江山都会由衷的感叹一句：“我之前真的拯救了银河系吗，为什么会遇到你这样好的人。”

陈子坊笑了笑：“也许你真的拯救过银河系呢？”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善良的神仙，他游历山川江河，非常爱世间的生灵，他有强大的灵魂和一颗温暖的心。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为了拯救苍生而死去的神，他不被世人记住，只有一个偏执的信徒拼命的去追随他。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忘了自己的神，纵然世界将他折磨的体无完肤，他依旧善良的想要拯救些什么。

钱江山：“我可没那么心怀天下，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肯定第一个跑。”

陈子坊：“是，到时候我带着你跑。”

十二月三号很快就到了，这次的生日钱江山打算跟陈子坊一起过，所以并没有通知什么人，但那天上午他依旧收到了很多礼物。

来自他的朋友们的礼物，以及祝福。

收到礼物的钱江山非常开心：“原来他们都记得我的生日！”

陈子坊：“你记得他们的生日，他们也肯定记得你的，这是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