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薛行渊动作太快,躲过了。
薛行渊皱眉,握紧了拳。
“阿梨,上一次你为了你府里那个小子,伤我,今日,你又要为裴淮止杀我?你难道不知道他……”
“我知道。”
林挽朝站在雪中,周身仿佛还笼罩着寒雾,整个人清寒冷冽。
裴淮止眸色一顿,她知道?
薛行渊不甘心的问,“你不怕吗?”
“我不怕。”
寒风乍盛,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伤我害我的人,才是我该怕的人。薛行渊,我跟你说过,从决心离开将军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只打算做一只恶鬼,只要有人拦我的路,我都会索他的命。”
薛行渊不信,他紧紧咬着牙,眼睫轻颤,“我不信,你一定是为了气我……”
林挽朝姿态沉稳:“你若真打算横尸丹阳街头,尽可以试试。”
“阿梨,你要留着命复仇,你不敢杀我。”薛行渊有恃无恐。
林挽朝看着他,他的确很聪明,知道她不能动手。
她不能当街射杀四品将军,更不能打草惊蛇惊扰了凶手。
但若是薛行渊再不依不饶折辱裴淮止,她保不准还会做出什么事。
人都有秘密,人也只能互相搀扶的才能在荆棘丛生中苟活。
就比如她攀附搀扶的,就是裴淮止。
林挽朝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林挽朝笑了,轻飘飘的说:“我是不能杀你,可我却能让你像你那李絮絮一样,断个胳膊,或者瞎一只眼睛。玩一玩儿嘛,人活着,总得找点乐子。”
说着,再次一寸寸展开扇子,对准了薛行渊。
又是这个眼神,笑着,眼里却渗着冷,一点找不到曾经的林挽朝半分影子。
薛行渊眨了眨眼,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林挽朝的眼睛。
他笃定林挽朝不敢杀他,可不敢赌林挽朝不会伤他。
得不偿失,两败俱伤,最后只会像一家丧家之犬。
自讨苦吃的是他,一次次不知死活挽留的也是他,鸠占鹊巢的是他,现在最可笑的也是他。
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