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骤然提起。
我已见识过母亲的冷漠,很难想象父亲将如何待我。他听闻我要和离时,是勃然大怒还是失望至极?是家法处置,跪祠堂,还是索性叫我绑了送回去?
无论哪一种,注定不会好过。
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还能有一丝好奇,吕伯渊能猜中几分。
直等到天都黑了,没有人来叫我去见父亲,也没有人来找我,甚至没有人来请我用饭。门外的丫头为我点亮屋里的烛火。
阔别五年,昏暗中重新打量这间屋子,居然感到了陌生。
不禁黯然暗忖,这里到底还算不算我的家。
没有人和我说话,也无事可做,我等在房中,又不知过了多久。
偌大的宅院里静悄悄的。我隐约听见父亲的脚步声,近了,又远。
看来今日不会找我。
我垂下眼帘,再次考虑吕伯渊的建议;默默坐在窗前,想母亲什么时候才会放我出去。我这一番折腾,若只换来被家人背弃,着实可悲。
“妹妹。”门口传来兄长低沉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见他面露惭愧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