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跑一会儿,车轮又缓缓停下。
“姑娘,这……这前面怕是过不去了。”车夫向着门内为难地解释道,“从未见过这条路上堵得这样严实,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掀开车帘,眼前的景象让我眉头紧锁。这哪里是堵,分明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是吕府门前的马车排成了长龙。
这些人,果真是毫无顾忌。
即便是探病,哪有这样一窝蜂挤在门前的,府里的管家也不知在做什么。
“罢了,我就在这里下去。”我长叹一口气,从车中跃下,取出药箱背在身上,吩咐道,“回去吧,不用等在这里。”
车夫见状,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生怕一会儿堵死在这条路上似的。
我三步并作两步,越过一辆又一辆马车,来自各个府上的车辆华丽又张扬,谁知这些车厢里都装着一颗颗怨愤凉薄的心。待我穿过人群,来到吕府门前,家丁手中已捏着厚厚地一沓名帖。
明知不便还要来拜访,分明是要来看笑话。
我蹙紧眉头,正要开口。
那家丁似乎已经麻木,并不在意我是谁,恭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竟就这样将我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