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高娘子的尸体被路人发现,死讯如同惊雷,在寿城上空炸响。
人心惶惶,街巷间各种猜想,议论纷纷。
因高娘子的身份,官差又上门几次,吓得何嬷嬷饭也不往我屋里送了,生怕我想起什么惹祸上身。
往后的几天,衙门在城中抓贼的新闻陆续传来,却都不是去抢云洲的那伙儿。
我含泪给官差塞了些银两,恳求他们务必将贼人抓住。不然这寿城,我们是不敢再住了。
这番举动在外人眼中,就成了姜神医吓破了胆要带孩子离开寿城。
枭记在城中的生意遍布大街小巷,我拥有郊外最大的农庄,还有神医的虚名。案件迟迟无法告破,引得几位贵人关注。贼人如此胆大包天,谁知道是冲着我一个人来,还是冲着所有人呢。天子脚下,居然有这种狂徒,更加令人不安。连吹了几阵风,也吹不散这阴霾。
知府夫人携礼而来,见我病容憔悴,不禁连连宽慰,言辞间透露知府大人的决心,誓要保寿城安宁,必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
知府说话算话言出必行,千越笑门前的巡逻赶上军营。
……
日子过得飞快,何嬷嬷躲了我好几天,终是鼓起勇气,恭恭敬敬地来我面前,“姑娘,玉壶春的徐掌柜已在堂中候了一晌,似有要事相商。”
我倚在床头,放下手中书卷,眸光微沉,“可说是什么事儿了吗?若没有重要的事儿……”
“这般苦等,自然是有大事儿找姑娘的。”看来徐福塞了不少银子,何嬷嬷的胆子都壮了起来,“据说是那药酒的事儿。”
我垂下眼帘,沉吟片刻,才不情愿地答道:“既是如此,那就请徐掌柜再稍坐会儿吧,我这就更衣。”话音未落,我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来自胸口异样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更明显和活跃。这大概就是同心蛊的力量。
何嬷嬷见状,狐疑地望着我,“姑娘这伤怎么还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