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周遭的声音置若罔闻,垂下眼眸,不卑不亢:“文君眼拙,分不清来的是新人还是旧人。更不知新人办差,不教规矩。只知道衙门里正经来的,都有正经的说法。一问再问,皆不敢言明,心中更是惧怕。毕竟……城中近来着实不太平。”
“天下脚下,岂敢妄言。”那通判盯着我,目光锐利,“衙门派官差来请,还能有假?”他字字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连带议论声也越来越大,此起彼伏。
“到底还是姜姑娘太倔强了,去就去吧,闹个什么。”
“是啊,不管怎么说,这官差还能有假吗,居然连官差也敢动手。”
“你没长眼睛呢,官差大还是皇子大?碾死两个官差,还不和碾死蚂蚁一样容易。”
“这不就是狐假虎威吗,仗着有人撑腰,一点委屈也受不得了……”
“是啊,若没有罪过,跟着去一趟能怎么样?居然闹出人命。”
“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姜姑娘应该受这窝囊气吗?明儿官差平白无故的来抓你,你去吗?人又不是姜姑娘打死的。”
我低眉顺眼,望着身前虚空,语气平静:“那敢问大人,究竟是为什么事呢?哪怕他们说上一嘴,我也不会不敢跟去。
大人有所不知,自竖子被歹人觊觎,民女这回春堂就没有过几天太平日子。不是强闯民宅,就是闹事打砸。民女也不明白,天子脚下,为何只我这方寸之地不得太平。这才战战兢兢,不敢轻信。”
我说的是谁,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