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道:“除了他。旁人是决不许的。”
舟屿抿着唇,再次点头,似笑非笑,若有似无。
千越则大大咧咧地扬起嘴角,露出左右两颗小虎牙,朗声道:“主儿早该这么说啦!不知叫我们多为难呢!叫大人也为难!何苦来哉!我若能遇见这样的有情人,纵使每日爬山越岭,也要去见的。”
我蘸水磨墨,不以为意地斜睨她一眼,“你怎知道他是有情人?苦了你什么?”
千越接过我手里的墨块,一圈一圈晕开,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少女特有的灵动,“我虽没有遇见,但还是看得出来的。大人心悦主儿,才会一直围着您打转。”
我嘴角噙着笑,沾墨在备好的纸条上落下寥寥几字,让他不要担心。
多年未曾使用的哨笛,再次响起。
煤球扑扇着翅膀俯冲下来,重重地落在窗棂上,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许久未见,我打量着它,灰褐色的羽毛依然油光发亮,神态狡黠。
“哟,这可是好东西。”千越凑到窗棂边,正要伸手,被煤球轻巧地躲开。随即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歪着脑袋,咕咕地叫了两声。
千越指着它,不敢置信地说道,“它是不是在骂我?”
我想是的,但不妨碍捏一把备好的谷米撒在窗棂上招待它。
煤球啄了两口,而后伸长脖子打量我,“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