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要借蛊虫之力,单靠给他行针恐怕难以奏效。
…
待我穿戴整齐,打开房门,日头已然西斜。
比起屋中的燥热,夏日的暖风扑面而来,竟也觉得凉爽。
我双手酸痛,浑身无力,扶着门框,向门外道:“将火盆端出来吧,再取些热水。”
千越和舟屿不知何时顶替了杏儿和小茹。
见我面色绯红,有气无力,诧异道:“主儿这是怎么了?”
“热。”我轻声敷衍,转身回到屋内。
心中暗暗忐忑,今日所行之法,莫说是她们,便是盛青山也绝不能知晓。
…
傍晚,院外报葛院正与罗御医来了。
屋中早已收拾妥当。
两人先是轮番检查盛青山的脉象和伤势,而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我内心犹如擂鼓,却故作镇定,由他们打量。
“昨夜他的脉象微弱,几不可察。”罗持安声音低沉而慎重,目光中交织着担忧与探究,“听盛老夫人说,你午时替他行过针?方才脉象,竟隐隐有复苏之意。”
我立于床尾,两手交握,垂眸望着盛青山,“想来是方法奏效。”
“所用何法?”罗持安注视着我,将信将疑。
我早有准备,娓娓道来,条理分明。
他仍将我盯着,神情复杂,像是信了,又像不信,似乎还带着些怒气。
他气什么呢?我目光掠过他的脸,没有深想。
“都在那站着作甚?”一直沉默不语的葛院正忽然开口,责备中带着些许无奈,“你那么瞪着他,他就能起来?”
我心知他这是点我,缓缓移向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