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萸目光掠过药膏,显然有些犯怵,但也没有抗拒,默默将脸埋进棉被里。
“你放松些,别太紧着,会崩裂伤口。”我柔声劝慰,“我尽量轻柔些,疼了你告诉我。”
青萸将脸埋着,轻轻点头,“我不怕,你抹吧。”
见她准备好,我拿起软毛刷,在碗沿边仔细刮平,而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然而毛尖甫一接触,青萸便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我吹了吹,小心哄道:“我再轻点儿,很快就好。”
“你抹吧,我不疼。”青萸的声音从棉被中传来,即便穿过厚厚的棉花显得瓮声瓮气,仍难掩声音里的颤抖。
我强忍泪水,将药膏抹匀。
青萸全程死死抓着被角,一声未吭。每及伤口深处,皮肉外翻,无论怎样轻柔,都会引来她痛苦难以抑制的发抖。
巨大的恨意在此时犹如惊涛拍岸。
虽然盛青山背上的伤比青萸更重几分,可他陷入昏迷,一动不动。那些伤看着狰狞,因为他毫无反应,我亦能够保持镇定。
此时眼见着青萸吃这样的苦,我心如刀绞,无以复加。
这样的恨意,在听见云洲的嚎啕大哭时,更是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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