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渊轻轻揽着我的肩头,似是无声的安慰。
门内光影晃动,很快出来两个婆子,默默扫视众人,上下打量我一眼,才询问道:“是姜姑娘吗?”
我点了点头,喉头如被堵住般发不出声来。
两个婆子打开门,言语恭敬:“我们是罗御医叫来照看姑娘的。姑娘快请进来吧,都等着您呢。”
话虽如此,我仰头望着头顶“回春堂”金色的牌匾,脚下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半分。
昏黄的烛光跃出门槛,落在身前。
与脚尖只差一点点。
吕伯渊将臂弯紧了紧。
泪水随即洒落在门前的台阶上。
明明——
出门前,他们说等我回来。
埋藏在心底的悲伤破土而出,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却已阴阳两隔。
我立在原地无声抽泣。
吕伯渊转身将我揽入怀中。
我怎不愧疚,若不是我将护卫全部带走,他们或许还有逃生的机会。若不是因为我,他们不会无辜被害。
千越和舟屿似是受到感染,亦忍不住轻声啜泣。
哭声藏在风里,连风也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