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紧紧地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和后背安抚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裴景诏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盖在春荷的身上,抱着她快步往外面走。
云生捡起地上的刀,环顾四周观察了片刻后,快走两步跟上裴景诏。
裴景诏一边走一一边问云生:“可看出什么来了?”
“小侯爷,从那小隔间的摆设、床具、地上掉落的剪刀,以及那黑手男人身上的伤来看,春荷姑娘应是当时死活不从,抓起烛台上剪烛花的剪刀捅了那男人,被那人躲过去了,然后,那男人就是对她一阵毒打……”
裴景诏眉头紧锁:“打的这么严重,动静肯定闹的极大,为何没人拦着?”
云生叹气:“这里的女子都是被人抛弃的最下等的人,死伤是常事,而且,来这里的除了伙夫、倒夜香的奴才,还有些亡命之徒,没人会平白插手惹祸上身的。”
裴景诏听说过奴窑,但毕竟没有来过,对这里面的门道也不了解,听云生这么一说,更觉得这地方荒唐透顶。
云生继续说:“春荷姑娘受的伤很重,那人也没落到什么便宜,身上又好几处被剪刀刺伤的伤口,争斗之中,那人的……命.根.子不知怎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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