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若他因此暗中给我使绊子,我也不怕,这些年他搞的那些小动作还少吗?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怕这怕那的,云生,你是老鼠吗?”

“瞧你那个缩头缩脑的样子,这不像是我带出来的兵。”

云生被裴景诏怼的哑口无言,他挠了挠头不再说话,快步跟着裴景诏给他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裴景诏上了马车,继续吩咐:“将奴窑的姑娘们送回家,无家可归的,先医治,医治过后若是没有去处,就送到庄子去务农或者是做些针线活为生。”

云生应了一声,吩咐几个暗卫跟上,保护裴景诏的安全。

……

回了侯府,裴景诏小心翼翼地将春荷放在床上,叫来了府医和医女给她医治。

她身上的伤很重,回来的路上,裴景诏已经按照军营里常用的方式给她止血了,但她的肌肤娇嫩,伤口又弄脏了,医女处理了很久才处理好。

在此期间,裴景诏就一直在旁边盯着医女的动作看,眉头紧锁,看的医女浑身直冒冷汗,生怕裴景诏一个不满意就将她拖出去三十军棍打死了。

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奴婢让自己的手稳一点不要抖,终于把伤口全部都清理好,上了药缠上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