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褚闵勇授意了那牢头狱长折磨春荷,春荷可是要吃苦头的。
裴景诏赶到了牢房门口,身上湿漉漉的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去换衣裳,他生怕自己晚到了一步,春荷就会像之前在奴窑一样,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自残。
快步走到了春荷的牢房门口,身后已经留下了一大片水迹。
“春荷,你怎么样?”
看到春荷的时候,裴景诏的心上压着的那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没想到春荷过的倒是不错,桌子上四菜一汤,有荤有素,他竟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裴景诏诧异道:“这狱长不是褚闵勇提拔上来的?怎么对你这么好?”
春荷吃了一口香喷喷的白米饭,低声说道“他是江家的部下,当着外人的面儿他会苛责我,等人都走了,他有什么好的都给我。”
“好菜好饭的照顾着我,还给我拿来了御寒的锦被。”
裴景诏点点头:“那我还稍稍放心一些。”
春荷放下筷子,帮裴景诏把身上厚重的甲胄脱了下来。他今日带着将士们操练演习,因为担心记挂着春荷,连身上的甲胄都没来得及脱,就赶过来了。
春荷这里没有男人的衣裳,裴景诏身上湿漉漉的衣裳都褪了下来之后,春荷勉强给他套上一件自己的长袍,裴景诏抱着她,二人裹在了被子,一边说话一边吃饭。
裴景诏吃的很慢,他等着春荷吃饱了之后,才风卷残云般地将剩下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吃饱喝足后,裴景诏抱着春荷问她:“你是怎么知道,那狱长是江家部下的?”
春荷开始和他讲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深夜,春荷躺在裴景诏给她铺好的软乎乎的床褥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正想着以后事情会如何发展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深夜里的大牢格外的寂静,这脚步声很轻,离她越来越近。
春荷慢慢地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抽出匕首,这是裴景诏留给她的,匕首上面淬了毒,纵使她没有力气,不能将对方一刀毙命,但只要这匕首划伤了刺客贼人,当即就会浑身发软,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