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
身后之人闻声停下脚步,身上黑衣仿佛与周围融为一体,身形高大,树枝和彩笺遮住了上半身,沈昭婉瞧的不真切。
“怎么?这就不认识了?”帝寂开口就是冷讽,还有一丝低落的情绪夹杂其中,似乎在埋怨沈昭婉没能第一时间叫出自己名字。
他看着身前娇俏的少女,带着帷帽难掩绝色,他抬起胳膊,伸出修长的手拂过挡着自己的树枝与彩笺,又朝沈昭婉走近几步。
沈昭婉似乎才认出眼前的人:“大人?你怎么来了?”
帝寂闻言还是胸口憋闷,看着自己叫了旁人名字,现在还问自己为什么过来……
“我不能来吗?你想谁过来?”
沈昭婉心中暗自发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吃醋这行为……
她赶紧踱步走近,“还不是因为大人白日不过来,夜晚还吓我一跳,你说过不来,我还以为是别人呢!”
蹴而,帝寂还未开口,沈昭婉接着说:“大人能来,我很高兴。”
一刹那,帝寂觉得身心舒畅,比他那些手下拍马屁吹嘘还要让人舒服。
其实他在沈昭婉一行人启程之后没多久他就跟在后面,他看见他们一行人住了店,又一起逛街,又一起放花灯,现在还来了花神庙。
他只能远远坠在后面,掩去面容,在他们嬉笑玩闹时,不觉得这个花朝节有多么好玩。
现在,等她独自一人时才出现:“夜色降临,你一人难道不知道危险?”
“哼…大人在担心我?”沈昭婉撩起纱布,看着帝寂娇笑,眉目间都是笑意。
帝寂被她定定的看着,心里有些发烫,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对视。
视线转移到她另外一只手上,雪白的手指捏着东西:“这是什么?”
帝寂看许多人都有这个,但是并没打听这具体何意。
沈昭婉看他生硬转移话题,顺势接过来了:“这是彩笺,赏红祈福所需。”
“呐,这个给你!原本你不来的话,我帮你挂上,不过现在你既然过来了,你的就自己亲手挂上吧。”沈昭婉将其中一个拿出递过去。
帝寂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起来移到眼前,彩笺上方钻孔穿了红绳,纸张颜色好看,最抓眼球的就是上面作的画,一眼就能看出画的是他,一样的黑袍,神似的面容,还有手腕上的一串红珠。
“好看吗?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画的,你看看我的手,都画疼了!”沈昭婉撒着娇卖惨。
“好看!”帝寂看着眼前葱白粉嫩的手指没有她说的那么惨兮兮,明明好看的紧。
这句话不知是指画还是说眼前的手,还是一语双关……
“这是要挂树上?”帝寂冷峻的眸子看了看远处。
沈昭婉点了点头,发髻间的步摇叮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