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呆愣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哪个,哪个安,哪个允,哪个禾?”老人的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有些沙哑。
凌游颤抖着双手,从自己包里,拿出了那块手表出来,递过去说道:“就是您想到的那个安,那个允,那个禾。”
老人见着手表,眼圈突然红了,伸出白皙修长,且布满褶皱的手,捻着兰花指接过手表捧在手里,眼泪顿时啪嗒啪嗒掉在了腿上的裙摆上。
“这块表,我有三十多年没见过了,还是她,十八岁生日,她爸爸送她的成人礼礼物呢。”老人哽咽道。
说罢,老人抬起头又盯着凌游看了一阵:“我说嘛,看你眼熟,你和你爸爸,长的很像。”
凌游张了张嘴巴:“外,外婆。”他用嗓子眼叫出的这声轻轻的外婆,是怯生生的,他不确定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是否会愿意接纳自己。
虽然声音很小,可老人却听到了。
就见老人看着凌游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诶。”
这轻声的答应,打破了凌游内心所有的恐惧,他怕,他怕外婆会记恨自己,会记恨楚家,因为如果母亲没有和父亲私定终身,可能也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发生,他怕外婆会把他当做这一切悲剧的导火索,换句话说,凌游又希望外婆把他当做这个导火索,哪怕打自己几下,骂自己几句,只要老人能够过得了心里那道坎,自己也心甘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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