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很害怕,双手紧紧捂着嘴巴,愣是听话没有发出一丝儿响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伤口流出的血像水龙头一样,不停地往外喷,一滴一滴都流进我的心脏,我浑身颤抖得很厉害,汗水浸湿了我的全身,脑袋一片空白。”
“那一年,我才八岁。”
“过了两个小时,我哥跟警察才及时赶了过来,是我哥先发现了我。”
“那一年他也才20岁,已经上了军校,跟你一样,上的也是国防大学,他的侦察能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在草丛堆里的我。”
“他慢慢拨开草丛,将我从里面抱出来,紧紧抱着我,可是我止不住地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说到这里的时候,连苑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说话的声音开始哆嗦,眼泪滴答地往下流。
陆凡张开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替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她看着远方,苦笑一声,继续说:“我哥当时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跟我说,别害怕,哥哥来了,哥哥保护你一辈子。”
“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患上了抑郁症,突然不会开口说话,每天晚上睡到半夜都会尖叫地弹坐起来,后面还经常做噩梦,整夜整夜地睡不好。”
“后来,我哥为了照顾我,休学了两年,悉心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的房间不大,他每天晚上拿一张折叠床陪在我的旁边,间隔30厘米左右。”
“毕竟,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已经懂得男女有别。”
“他天天带着我到处去玩,去旅游,一直逗我开心,耐心地引导我说话,去看心理医生。”
“军队里的很多老干部也经常关照我们,经常来看我们。”
“2年后,我才慢慢开口说话,慢慢走了阴影,直到我上了高中住校,我哥才进入了特种部队。”
“他的资质很好,军区领导很看重他,但是为了我,推迟了将近4年的时间才进的利剑。”
“我上初中的时候,为了不让学校的同学认为我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他在我同学面前一直宣称他是我爸爸。”
“那时候很多同学都还打趣我,说为什么我的爸爸这么年轻帅气。”
她看着陆凡,眼里闪着光,有些小激动地说:“你都不知道,那时候竟然还有一些单亲妈妈来找他谈对象,最后,都被我一一赶跑了。”
说到这儿,她脸上的忧伤才慢慢淡了下去。
陆凡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试探性地问:“所以,你是为了你父母,才参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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