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城区,大通武馆,生了血案。
那馆主和馆主夫人等三人,在昨儿晚上,死在武馆里。
让陈主事头疼得紧!
当然,并非是案子难破。
相反,那凶犯相当明朗。
那晚,听说是兵参司命的长子酒醉,行至大通武馆,突然手痒,想进去过上两招。
这兵参司,主管金陵兵马之事,其司命厉嘉南更是当初跟随神武王远征漠北的一名武将,神勇无双。
他的孩子历命,从小也是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十来岁时就能拉满石弓,如今更是武艺卓绝。
厉嘉南老来得子,对这孩子宠爱得紧。
但正所谓,慈父出败儿。
和何况是堂堂一州兵参司命?
所以这历命从小时起,那叫一个横行霸道,目中无人。
例如他平日里就喜欢到处骑马射箭,听说不久前还将郊外一位采药的老农当成了鹿,一箭射杀了去。
最后也因为厉嘉南的庞大势力,不了了之。
言归正传,这昨晚得历命,喝了酒,进了大通武馆,要比武。
可这比武之间,出意外了。
不晓得是没收住还是咋滴,反正这历命打死人了。
武馆弟子,当即报了官。
因为涉及人命案子,行凶者又是那兵参司命的儿子,陈主事不得不搁下一切事情,赶往案发现场。
可这一去,就只看见那惨不忍睹的尸首,骨骼断裂,刺破血肉,死不瞑目。
而那历命,却早已被兵参司的人接走,不知所踪。
气得陈主事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主事……这事儿?”一个吏目,小心翼翼问道。
兵参司,金陵八大司之一,执掌兵权,论战斗力,恐怕只有那监地司能压上一头。
这要是寻常哪个兵痞犯了命案,大刑司倒是不怵,但偏偏是那厉嘉南的儿子历命!
就让一众吏目感到脑壳疼了。
杀人,按律法来说,那可是死罪!
但堂堂兵参司司命,会坐视自个儿儿子上断头台?
那肯定不可能!
要不然就不会再陈主事赶过去之前,就把历命接走了。
“呼……”
陈主事深吸一口气,语气狰狞冷硬:“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我得罪不起那厉嘉南,总有人能治他!走,上报司命。”
说罢,命人带着尸首,回了。
没多久,整个案子的卷宗,就摆在大刑司命徐州面前。
陈主事站在堂下,一言不发。
这位五十来岁的大刑司命,身形瘦削,眉目凌厉,脸上布满褶子,但那双眼睛,好似能洞察人心。
可这会儿,这双眉毛,却紧紧皱起。
“厉嘉南啊厉嘉南……早同跟你讲过,那孩子宠不得护不得……”
大刑司命徐州捏着卷宗,叹了口气:“护出事儿了吧!”
陈主事抬头,“司命大人,您的意思是——”
“愣着干嘛!”
徐州吹胡子瞪眼儿,“捉人去啊!且不说杀人害命如何判处,先把人捉来再说!”
“遵命!”陈主事拱手,带人去了。
另一边,万家陵上。
对这一切,余琛倒是不甚清楚。
他还在捣鼓那刚获得的九幽鬼辇,在天上一圈儿一圈儿地飞。
且说那四头鬼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当时余琛当时正驾着车,隐着身,在城外的天上晃悠呢。
——哪怕能隐身,他也不敢在金陵天上飞来飞去,毕竟金陵大佬无数,保不准就有能看穿着隐身之能的。
所以他去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