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余团长所言极是。我们与新四军交战,每次失利都是因为没有百姓支持,在局部兵力上处于劣势,被新四军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
赵磊并未直接回应余史济的问题,而是抬头直视他,反问道:
“余团长所言只对了一半,您将你们的战败全部归咎于缺乏百姓支持,以及在局部地区没有兵力优势。”
“那我想反问一下余团长,此次战役你们一个师七千余人,而我们总计不到五千人。我们在人数和装备上处于绝对劣势,然而最终你们还是被我们装备简陋的五千人击败,请问余团长作何解释?”
赵磊这一反问,令余史济和在座的国民党军官皆哑口无言。
余史济楞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赵兄,此问题我实难解释。开战时,我们师长包括我在内,皆认为以我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之雄师,攻打你们疲弱不堪、装备简陋之乌合之众,应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然最终我7000之铁军,却败于你们5000人之弱旅,此亦我近日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此时,一位国民党被俘军官挺身而立,说道:
“赵长官,我认为此次我军战败,主要原因是贵军埋伏偷袭,致我军毫无防备,兵力无法展开,装备优势亦无从发挥。”
赵磊看了一眼这位国民党军官,接着说道:
“这位国军兄弟所言不假,我军确实占了地利与出其不意之便宜。但我尚有一问,待我军将你们逼至河滩后,此时,你们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正是兵法所云之死地。
“你们完全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组织部队对我军进行反击。在求生欲望的驱动下,士兵们必定会奋起反抗,说不定我们还会遭受重创。”
这位国军军官,不假思索的答道:“赵长官,说来惭愧,实不相瞒,当时我们确有组织部队反击之意,但部队根本不听指挥,只顾跳河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