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江还是表现出了一副感激之情,道:“牧为啊,我们干革命工作,纯粹是为了组织,为了事业,从来没有考虑过个人,现在都说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暂缓使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牧为啊,咱俩不是一天的交情了,你是了解我的,作为领导干部,组织部长,我要带头去抵制这种歪风邪气啊,我相信组织的眼光,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
俩人又说了会,王满江没有再提招工的事,王满江心里又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一个农村的妇女,又能翻出多大的浪,我一个堂堂的县级干部,就算出了事,又能怎么样。
晚上的时候,邓叔叔来看岂露,马上要期末考试,舒阳也回了县医院家属院,阿姨向来喜欢孩子,对舒阳如此,对舒阳也是如此,暑假的时候,曾带着舒阳和舒阳到了省城走亲戚见世面,所以也很是熟悉。
邓叔叔哄着孩子,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领导干部的威严,都是长辈对孩子的宠溺,晓阳在旁边说着城关镇环卫班长收钱的事,两个环卫的班长,带着城关镇发的红袖标,向摊贩收取卫生费,发现的时候,已经收了一千多块钱,晓阳道,本来计划交到纪委去,结果纪委说这两人算不上是公职人员,没有办法处理,只能将两人开除处理,这多收的钱,退都没有办法去退。
邓叔叔一边哄孩子一边道:“那钱是怎么办的?”
现在还在财政所,也入不了帐,爸,你说这是咋啦,以前都是穷苦人家,咋稍微有了些权力就敢这样干?”
旁边正在看电视的舒阳道:“三嫂,这有啥奇怪的,学校门口有几帮子人,每到开学的时候,都拦着路口给学生要钱,多的三元两元,少的一块两毛,三嫂,你说他们呢能有啥权力”。
邓叔叔道:“有这事?”
啊,他们还经常欺负学生,不给钱的就打,我们隔壁班有个学生叫候成,爹有个瘸子,妈改嫁了,门口的小坏蛋就学他爸走路,还到学校里欺负他,听说,听说,听说还尿在他的搪瓷缸里让他喝尿,班里的学生气不过,就和他们呢打起来了,那几个人吃了亏,就喊了一帮人,在学校门口把隔壁班的同学打了,那些人太过分了,有时候,有时候他们还对着女学生那样。
邓叔叔抱着岂露道:真是无法无天,舒阳啊,学校不管吗?
舒阳道:“叔叔,学校要管,孙校长上次还带着学校的老师和他们也打过一架,但是学校大了,有时候放学的时候,老师不在,所以有时候看不过来”。
朝阳,你马上给尚武拨通电话,我要给他讲话。
晓阳起了身,接过了孩子道:“爸,这事没必要给李叔打电话吧,我明天直接通知城关镇派出所不就行了”。
邓叔叔没有犹豫,道:“不行,这事不一定是县一中一所学校的问题,有可能是全县中学都存在的共性问题,不能允许有人对孩子们下手,咱们县的未来,全部在这些孩子身上。”
李叔家里的号我早已烂记于心。喂,佳艳婶子吗?哦,胜男啊,李叔在不在,好,请他接电话。
邓叔叔也拿过电话,道:“老李啊,你要注意学校周边的治安工作,现在一些无业青年,滋扰学生、干扰学校的正常上课秩序,这种行为不能容忍,马上组织专项的严打,除了县城的中学,各乡镇同步开展,涉及违法犯罪的,抓几个典型,一律严办!”
李叔道:“现在手上正有一个案子,发生了强奸案,一个初三的女孩子,被两个社会青年……,学生家长陪着报的警,现在人已经抓到了,刑侦已经在审了,我吃了饭,还要过去,现在求情的人太多了”。
电话的声音很大,阿姨一手端着碗一手静静地听。
邓叔叔脸色十分难看,听着李叔做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