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衡华道:哎呀,你不知道现场的情况,县委礼堂这么大,以前都是隔一个人坐一个人,这次是人挨着人坐,我左边就是城关镇的李霞,右边就是公安局的江永成,你说人家都打个对号就完了,我在那里又写又画的,这不是告诉别人我是重新选的其他人和县委作对嘛。
商衡华的爱人就在县委大院上班,忙回忆了布置会场的情形,无奈地说了句道:布置会场的时候,我也去了,钟主任说的是里面没有火炉子,怕大家冷。看来都是套路啊。说完之后一拍大腿道:你得罪了邹新民,这以后可咋办啊。
商衡华慢慢地从桌子上拿起了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丝丝烟雾,眼神中透露出莫名的忧虑,说道:“先看看情况吧,这只是我的猜测,兴许是新民县长知道我最近忙。”
商衡华的爱人担忧地说道:“你可别太天真了,邹新民这人我天天接触,他这人一辈子就琢磨人了,那一肚子坏水,比黄河水都深。”
商衡华两根手指夹着烟,良久之后才道:大不了,老子去县剧团当团长。去残联当主席罢了!
你一不会唱戏,二不是残疾人,这俩单位你能去?
哎呀,亏你还在政府办织了那么多年毛衣,畜牧局难道还要找个牲口当局长啊!
商衡华的爱人长叹了一句道:以后就天天被海凤那娘们笑话吧,这日子可咋过啊!
晚上的时候,难得张叔没有接待,吃饭的时候,听到林华北再次被抓之后,张叔意味深长的道:这个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吴香梅举着杯子道:以茶代酒啊,大家还是举杯,感谢朝阳局长铲除一大祸害。
放下了茶杯,钟潇虹道:张书记,这样的话罗焕清是不是有立功表现?
张叔道:朝阳,你的专业,你来回答。
我顺势拿起了水壶,一边给大家掺水一边道:应该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如果法院能够采信罗焕清是被胁迫做的伪证,罗焕清很有可能被无罪释放。如果法院不这么认定,罗焕清很有可能以从犯的名义受审。这样的话,也有可能判处实刑。不过,肯定时间不会特别长,我估计最多一至两年。
钟潇虹听了后问道:林华北那?
我思考了后道:林华北还不好说,就看有些事能不能顺利取证,如果全部坐实的话,最高可以判处死刑。包括罗正财,没有个五年八年的也出不来。
钟潇虹听了之后,慢慢的陷入了沉思,这一刻大仇得报,虽然曲折,但终究是善恶有报,而钟潇虹的心里却没有预期的畅快。她望着桌子上的茶杯,暗暗发神,思绪飘回到那些被阴霾笼罩的日子。曾经,她满心期待着正义能迅速降临,可现实的复杂远超想象。林华北的落网固然大快人心,可这过程中的种种曲折与博弈,让她深刻体会到了正义之路的艰辛。斗争到了现在,自己却也是一无所有,一个女人实在是太难了。
吃过了饭晓阳挽着钟潇虹的胳膊就朝着住宿楼走了,俩人一会窃窃私语,一会相视而笑,好似是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楼道里很黑,钟潇虹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来铁皮手电,烛黄色的灯柱在昏暗的楼道里划出一道明亮的光。
晓阳接过手电道:潇虹,你怎么整天背个手电,多沉啊。
钟潇虹一边走一边笑道:晚上就我一个人,没个手电不踏实,不像你,身边随时跟着一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