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她没有丝毫害怕,仿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她围观的电影片。
夜风很野,强烈的吹起来,吹乱了行人的衣角,头发,但似乎也让相拥的两个人更紧了。
顾岩站在那儿,就觉得风就像来自西伯利亚似的,吹进了他的心间上,挟裹着冰寒,让他不光冷,还疼……
“这人怎么这么野,”温凉从周宴时怀里移开,还是有些羞赧的,找了个话由。
周宴时扫过车顶被磨出的车痕,清贵的眉眼不动声色的划过一抹冰冷,“没事,咱们回家。”
他拉开车门,让温凉坐进去,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转身走上了台阶。
温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顺着他视线发现了站在台阶之上的顾岩。
她的神经跳了跳,看着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包便懂了。
周宴时走到台阶之上,手伸了出去,“有劳了。”
顾岩捏着包的手收紧,似乎不把包给出去,包的主人就还是他的一般。
周宴时也很有耐心,就那样伸手等着。
两个男人就这样在暗夜中僵持,最后顾岩还是把包给了他,但也说了句,“你给不了她未来的。”
他们的关系摆在那儿了,哪怕周宴时不是周家亲生的,跟温凉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所有人眼里他们就是亲人,是那么亲的亲人。
这种由舅甥到恋人的转换,是会遭人唾弃,说三道四的。
舌头底下压死人,他周宴时可以不管不顾,但是温凉呢?
“周先生,真正的爱是保护她不受伤害,”顾岩在周宴时转身时又说了一句。
顾岩承认自己说这些是有自私的心思,可他也是真的关心温凉。
周宴时拿着温凉的包,挺阔的身姿步伐坚定,他的声音也低沉有力,“顾教授管好自己就行,其他的……就不劳您操心了。”
他上了车,把包给了温凉。
“顾岩跟你说了什么?”温凉看到他们俩说话了,只是离的远,她没有听到。
周宴时看过来,他眸光清亮,片刻后抬手为她理了下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发,又在发顶拍了拍,“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