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图南把车停在院中,拉开车门,沈近真拉着之后一直沉默的魏若来下了车。
苏辞书看着三人,隐隐觉得出了什么事,沈图南只是抱了抱自己的妻子什么都没说。
易萧跑到魏若来面前,伸开双手,让魏若来抱抱。魏若来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子缓过神来,抱起易萧。
易萧伸出小手帮魏若来擦了一下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然后也哭了起来,好像也感知着魏若来的难过。
魏若来轻轻的拍着儿子,“易萧不哭,爸爸,妈妈都在。”
沈近真看到儿子哭起来,又看见魏若来一路上的情绪爆发,一时间肝肠寸断,但她也明白很多事情无法同时平衡。
魏若来一手抱着易萧,一手拉着沈近真回到卧室。
“近真,休息一下吧,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一定累了吧。”
沈近真确实感到疲惫,这些天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和集中,突然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些困顿。
沈近真躺了下来,易萧挣开魏若来的怀抱,扑到沈近真的怀里,易萧觉得似乎此刻更应该得到安慰的人是妈妈,沈近真抱着易萧,不一会儿,两人都睡着了。
无论在外经历过什么,家都是可以缓解压力,疗愈心灵的地方。
魏若来就这样坐在床边守着两人,稍感心安。
话说黄从匀把谢芷瑶送到医院后,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谢芷瑶的身侧,一直在照顾她,也没有让谢芷瑶再走一步路。
“姑娘,你丈夫对你真好,这么体贴。”医生看着如此细致入微的黄从匀,开口说道。
“我们不是……”谢芷瑶刚准备解释,“我太太怎么样了?”黄从匀问道。
谢芷瑶闻此,脸一红,没再说下去。
“基本都是外伤,要注意调养,还需要住院几天观察看看。”医生说。
谢芷瑶检查完便住进病房,黄从匀握着谢芷瑶的手,说:“芷瑶,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从匀,我其实不只是为你,毕竟慕悦凡不是针对你一人。”谢芷瑶不愿黄从匀有心理负担。
黄从匀和谢芷瑶在病房里互诉着衷肠,两个昔日因为互不体谅而产生误会的人,在经历了重重磨难后,终于得以心意相通。
黄从匀也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能只靠固有的模式和认知去识人,而是应该用心观察和体会。
慕悦凡被带回军统处,就被关押起来。慕监事获得特许来见了慕悦凡一面。
慕监事看着落魄的女儿,老泪纵横,他痛骂着日本人,也痛骂着慕悦凡。
“悦凡,这一生你就只能走到此了,愿你来生可得平安喜乐。”慕监事最后看了一眼女儿,说了这样一句话。
慕悦凡自知已经再无活路,冲着父亲的背影大喊:“父亲,我对不起弟弟,对不起您,但也只是对不起你们。
慕监事痛苦的闭上双眼,可很快就疾步离开,他刚走出门,就听见枪响,慕悦凡被枪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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