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满脸血迹,暂且看不清他的长相,但那双眼睛非常特别,特别到虞杳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那双凹陷的双眼特别深邃,表面看起来很是平静,不喜不怒,但又带着淡淡的凉薄;
盯着虞杳看了一会儿,那双深邃的眼睛突然一变,带着莫名的嘲讽;
接着,干裂起皮的薄唇也微微勾起,冲着虞杳露出明显的挑衅!
没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见此,应保真咬咬牙,握着手中的马鞭就要冲上去教训他;
“娘的,你这是不服?看老子今儿个不扒了你一层皮!”
“应差头不妨事!”
虞杳丝毫没生气,还抬手制止暴躁的应保真,而后又看向左边柱子上个头稍高,垂着头的那位,就朝秦沐道;
“放他们下来!”
“是——”
秦沐二话没说照做,上前解开绳子放二人下来。
一旁的应保真虽一脸不解,但忍着什么都没说。
“想死,还是想活?”
看着浑身血淋淋,瘫坐在地上的二人,虞杳高临下的问。
然而,这句话让地上的那瘦子误以为是在侮辱他们,便不屑冷哼一声,咬着牙抬起头再次与虞杳对视。
虞杳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转头看向西边儿的开阔地,手指着远方道;
“知道前方是哪里吗?”
“那里有一望无垠的草原,有自由自在的牲畜,有健壮彪悍的牧族……”
说到这儿,虞杳又转头看着他问;
“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身后这片土地的主人是我,你们所修筑的这道城墙,就是用来阻挡牧族的!”
说着,虞杳眼神突然一变,极其犀利的盯着在场的所有囚犯大声道;
“所以,你们当中若有人想活,想好好的活,想像个人一样自由的活,那就站出来告诉我。”
这话听着很有诱惑力,但是又莫名其妙!
这些囚犯虽然很心动,但是没有一个愿做这出头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