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见他栽倒,眼疾手快的将人拉住,林三爷一时惊讶,说道:“累,也不能倒头就睡呀,这么快吗?”
宫远徵将人靠在自己怀里,接着搭脉诊断,洛清芷蹲到严齐身边,小声询问:“他怎么了?”
宫远徵:“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掺了你的毒,有些麻烦。”
“怎么还有我的事呢?”
“在洞底时,为了救人,不得已给他喂了你的血,本是权宜之策,想着回去再给他解毒。没想到,他的身体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人已经昏迷了。”
林三爷:“那人都昏了,还等什么呢。走,先回去。”说着便蹲到两人面前:“来,我背他。”两人将严齐扶到林三爷背上,林三爷用力起身:“这小子,看着瘦,人还挺沉。”
洛清芷:“能行吗?”
“行,背他还绰绰有余。”说着便往家走去。
宫远徵帮林三爷扶着严齐,转头却不见洛清芷跟上,忙问道:“怎么了?走呀。”
洛清芷眼神涣散的看着宫远徵,身影开始微微晃动:“我好像,好像...”
林三爷回身:“芷丫头怎么了?”
洛清芷晃动着:“我,好像,有点...”
宫远徵紧跑两步,下一秒就见洛清芷倒在他怀里,晕倒前说了最后一个字:“晕!”
两人一人一个将人带回去,此刻天已大亮,玄影一夜未眠,找到林嵩后,自己也跟着来到城外接应。见宫远徵和林三爷背着人出现在不远处,忙迎上去:“三爷,徵公子。主人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晕了,你怎么在这?”
“我放心不下,来看看。”
“带马车了吗?”
“带了,在前面。”
“好,走。”
经历了一夜“风波”后的兴业赌坊归于平静,陆思衡的人将青娘找了回来,原本风情万种的美娇娘,此刻脸色苍白的躺在石床上。陆思衡坐在床边一脸凝重,天光已亮,他的脸色却比黑夜还要可怖,林三爷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他不是个犹豫不决之人,从来都是自由随性,开心至上,人命于他更是不足挂齿。可自从林三爷的出现之后,他仿佛觉得有天大的担子落到了自己身上,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陆氏一族,究竟何去何从,没人能给他指一条明路。
“公子。”守卫在门外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陆思衡回过神,起身来到门外:“都处置好了?”
“是,人都送走了,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嗯。我还有事,找人来轮流看着她,有事,去家里找我。”
“属下遵命。公子,您一夜未眠,属下给您换辆马车吧,路上也能歇息片刻。”
“不用,我骑马回去就行。你找人去查查严齐外祖家和那个洛清芷的来头,人脉关系,要快。”
“是。”
“去打听打听平西王和镇北王下榻在哪所官驿,让人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有什么异常,随时来报。还有那个林嵩,盯着他,看看他都跟什么人来往,做了什么,一直到平西王他们离京,再把人撤回来。切记,在此期间,千万不要暴露行迹,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猴子,稍有不慎,就会被察觉,必须小心谨慎。”
“遵命。”
“生死,就在这一次了。”
“公子...”
“你去吧。”
“是。”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的落在窗沿。花窗半开,透进丝丝凉意。伏榻半眠的宫远徵听到声响,悄悄抬身,望向窗外,见小雨淅淅,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只为她拉了拉被子。
宫尚角一路走来,轻轻敲了敲门后,自顾自的进门。宫远徵见是他走上前:“哥。”
“嗯,还没醒?”
宫远徵摇了摇头,满是无奈。
自从在城外晕倒,洛清芷已睡了两日,林嵩将严齐送回了家,宫远徵前去解毒,确认他没有性命之忧后便回了客栈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洛清芷。
洛清芷昏迷,影卫送来的密报,玄影开始不知如何是好,后来见到宫尚角,他反倒有了主意,自然而然地的把所有密报都交给了他,而宫尚角也没多说,只是默默替他们处理着一桩又一桩的事。
“远徵,执刃有令,命我们尽快回旧尘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