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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在她刚刚一整夜和御祷省留守的仙官击退了总计十六波地阶修行者的入侵,筋疲力尽回到御祷省内之后的黎明。
她解散了其他累瘫的仙官让他们回去睡觉,一人以真气警戒四方,那些天为了看守她一直就住在御祷省大堂里,正当她回到堂前准备将被汗水和血迹浸透的衣裙换下时。
忽然嘎吱一声响,她的房门猛地被人大力推开,她回过头,却看到了一个血人。
就这样。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闯入了御祷省。
因为他身上没有修行者的气息,她才一时不察,现在想来当时他们两个人都处于一个极限。
她真元衰竭,他心力交瘁。
那个男人闯入御祷省,看到她的瞬间也愣住了。
他们两人就这样各自浑身是血的对视。
那就是她和嬴苏的初见。
那个时候,她和嬴苏虽然都知道各自姓名和存在,但最多只是在大朝会时远远看一眼,并不认识。
眼前男人的怔楞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他胸膛起伏大口喘气,明显是狂奔而来,下一刻只见他那双瞪得血红的双眼死死看着她,颤抖着开口。
“听说这里有……等阶六的仙官……”
嬴抱月当时并不认识他,只是看向他本能地回答道。
“我就是。”
然后她就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她再次愣住了。
大概和那些入侵者一样,没人能猜到这些天固守大秦御祷省的只是一位十岁的少女。
但这个时候嬴抱月已经根据他的年纪和容貌猜出了他的身份。
毕竟这个宫里除了侍卫现在没几个男人。
能突破师父的阵法畅通无阻地到达这里,就只可能是有师父术法庇护的嬴氏子孙。
皇长子,嬴苏。
嬴抱月没想到她会在这样一个场景下和他初次见面,而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她的心底猛地涌起不详的预感。
嬴苏看着眼前年幼的少女,脑海里涌起之前听说的传言,“你难道就是……国师大人的徒弟?”
嬴抱月点了点头,随后看着眼前男人握紧了双拳,向一名年仅十岁的少女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