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第二轮结束第二天深夜丑时三刻到寅时二刻,”嬴抱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霍湛惊恐地发现那是一副王土生的画像,画得惟妙惟肖,比他见过最有名的宫廷画师画的都要逼真。
“我让人拿着这幅肖像,按照王府到北魏人所住酒楼的路线,调查询问了当时出摊的每一个小摊的摊主。”
卖烧饼的,卖夜宵的,卖解酒药大力丸的,路边拉皮条的,甚至包括酒楼内跑堂的小二和常客。
嬴抱月翻着手上一张张各行各业人士提供的目击情报。
对小摊贩而言,就算再其貌不扬,身穿锦衣的世家子走在人堆里都不难留下印象,有国师府的信物给点钱更是什么都愿意说。
王土生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不懂得销声匿迹伪装自己,混在人群里还不断流冷汗神情紧张,甚至还踹了一脚撞到他的一个摊贩。
“所有人的说辞都证明,在那个时间点,王土生的确一路从王府走到了北魏人住的酒楼,随后在一个时辰后原路返回。”
时间,路线,在酒楼内所待的时间,王土生脸上紧张的神情和仓促的步伐,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号。
明明白白,不容抵赖。
看着嬴抱月手上一叠叠这一次全都是手印的证词,霍湛彻底失去了力气。
县衙里办案,都没见过有这个女子这般滴水不漏的。
王土生私通北魏人一事,已经确凿无疑。
但问题是,王土生已经跑了。
留下的,只有帮王土生告假在叶府还被人看到在一起的他而已。
百口莫辩,罪无可恕。
“所以殿下这一次来,到底是要做什么?”霍湛面无表情地看向嬴抱月之前拿出的第一个信封,“话说这叶家的情报,是大公子查出来给你吧?”
只凭这个女人不可能拿到叶家人的口供。
那只能是嬴珣。那么嬴珣,已经知道这一切对他起了疑心了么。
霍湛心如死灰。
“没错,不过我有让堂哥派人去做,自己不要看口供的内容,”但就在这时嬴抱月笑了笑道,“所以他还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什么?”霍湛猛地一怔,瞳孔一缩看向面前少女,“你是说真的?可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更多的是不信。
“毕竟要是让他知道了,”然而就在这时他面前少女对他微微一笑,“我该拿什么来威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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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我们的抱月同学不光能当修行者,还能当古代侦探,乃全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