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歌坐在床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僵在门口的一群男人,微微偏过身露出身后她看了五天都没有变化的脸。
虽然是昏迷,但床上的少女神情却很宁静。
嬴抱月静静阖目睡在床上。
看上去只是睡着了一般,纸窗透过的日光里,少女连根根睫毛都清晰可见,没有一丝颤动。
如果不是这个状态持续了五天,姬安歌也不至于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姬安歌扭头看向门口正想问,眼前却袭来一阵阴影。
李稷出手极快,已经走至床前,定定注视着床上少女一眼,将手掌覆上了她的额头。
“她还在发烧。”
“还在?”姬嘉树闻言一愣。之前他在决战前背她的时候的确感觉到了热度,但没有想到居然还没退!
“不是吧?我不觉得烫啊!”姬安歌闻言瞪大眼睛。
“水法者的体温比寻常人要低一些,”李稷看了她一眼,“是低烧,但这么烧下去还是会烧坏经脉。”
“有什么办法么?”姬嘉树定定注视着着李稷抚在嬴抱月额上的手。
“我可以用真元先调理她的经脉,”李稷收回手,“但要退烧,我需要伸筋草。”
“伸筋草?”姬嘉树闻言一愣,他在医毒战中用到的药材里都没有这一味,“那是……”
“那是只有宫里药局才有的药材,”姬清远在一边深吸一口气,“我在书上看过,我认识。”
姬嘉树猛地看向身边足不出户但通晓天下事的兄长。
“只不过我进不了宫,”姬清远神情复杂地看向弟弟,“以我的身份更没人会把这药材给我。”
“我和你一起进宫,二殿下估计有办法。”姬嘉树抓住姬清远的胳膊,“走!”
姬清远点头。
“她就交给你了,”姬嘉树站在西院门口,回头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李稷。
李稷点头,下一刻看着要出门的姬家两兄弟他忽然眸光一顿,“你们记得一定要快些回来,否则……”
“否则什么?”姬嘉树浑身一震,“她会怎么样?!”
李稷顿了顿摇头,“她的伤势不会怎么样,不过……”
这两兄弟如果同时离开国师府的话……
但如今形势也不能不去取药,他担心的事也不一定会发生。
男人深吸一口气,“总之,快去快回吧。”
姬嘉树点头,和姬清远匆匆离开了南楚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