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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十六声钟声再次齐鸣,宣告着中阶大典第二轮兵战第一门的结束。
暮色里考生们停下笔,或是狼狈或是希冀或是绝望地抬起头,看着交上去的考卷吐出最后一口气。
早上朝气蓬勃走入考场的少年人们,走出考场时脚步却都有些沉重。
而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众人走出考场时终于爆发。
“这都是什么卷子?把我们每个人都当成历经百战的将军了吗?”
“周兄,果然你也觉得试卷太难了吗?”
“不光是难的问题,题量也太大了,况且这不是兵法考试吗?为什么考那么多的实战题?”
考了整整一天五个时辰,每个考生都像脱了一层皮,每个人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考舍中走出,呼朋唤友各诉惨状获得安慰。
“上一届的中阶大典的策略可没有这么难啊!”
“这么说来,孙兄也没能做完喽?”
“谁能做完哟,小弟以后只能靠上官兄接济喽!”
“唉,我更惨,和那个前秦公主分到了一个考场,那女人居然在考场上睡觉!”
就在考生们的议论声中,乙号考舍发生的事也迅速传来,散考之际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在书院门口,因为这个消息变得更为嘈杂,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个女子尖利的声音穿透云霄。
“居然在兵法考试中睡觉,女人的脸真是都给她丢尽了!”
“圣女,”一个拿着盲杖的身影在许冰清身边停下,通过口述的特殊方式考完刚走出考场的拓跋寻淡淡开口,“这么说有点过了吧?”
“我说的哪里错了么?”许冰清冷冷瞥了一眼他,“一个根本写不完卷子的瞎子凑什么热闹,你还记得自己是北寒阁弟子吗?”
纵然东吴王分外开恩,派了专门的考官记录,安排了单独的考舍让他口述答题的,但口述比不上笔写,不管他兵法有多出众,他是绝无可能写完那份试卷的。
为了节省体力今日带了盲杖出门的拓跋寻握着盲杖的手紧了紧。
“我虽然写不完,但能写完的人还是有的,”他顿了顿淡淡开口,“听丙号舍的人说,孟继子不久全部写完了么?”
许冰清脸色有些难看,孟施虽然是个男人但毕竟是个没有家传的贱奴,对她而言输给奴隶也让她难以容忍。
但孟施是北魏人,还是北魏王任命的继子,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份,这些天许冰清发现每当她和孟施发生冲突之时,不知为何她父亲居然大多时候偏向孟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