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手一回合,姬嘉树站在石台上微微喘气,额角滑下汗珠,唯有眉眼依然冷静,他凝视着静静立于对面的拓跋寻冷冷问道。
“你为什么会这种火法剑?”
“怎么?你以为我背叛了北寒阁吗?”拓跋寻的笑容安静,但仔细看他的脸庞也有些苍白,这股苍白已经逐渐弥漫到了嘴唇。
他虽然将姬嘉树逼到了绝境,但雪窗萤火对修行者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他手上长剑上的剑火在燃烧,内里因为真元的剧烈减少,也正在五内俱焚。
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剑法。
拓跋寻心中苦笑。
因为双眼俱盲要用真元探路的原因,拓跋寻浑身储存的真元已经比寻常修行者多很多,即便如此他使用起这招都如此费劲,这让他忍不住设想,当年那位大司命到底是多么的强悍。
人神在全盛时期所有神子加起来都打不过她的传言果然是真的。
“你背叛北寒阁是不可能吧,”姬嘉树望着眼前的盲少年,心情复杂地开口。
至少在拓跋寻之间成为神子之前不可能,就像他在成为神子前无法摆脱父亲的控制一样。
“没错,”拓跋寻微微笑起来,“这剑法可是我在进入北寒阁之前学习的,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十几年前?
姬嘉树愕然,那时拓跋寻最多才四五岁吧。
不过那时候大司命还在世,难道这剑法是那位传说中的大司命亲手教他的?
“我还不知道那位昭阳郡主居然有师兄弟,”姬嘉树试探着说道。
“师兄弟?”拓跋寻笑了,“我可算不上。”
他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
不过姬嘉树有件事说对了,少司命的确有一位师兄弟,不过因为太没存在感,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居然连提不会被人提起了吗?
拓跋寻为那位无名的师叔默哀了一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心中回泛起那股温暖的气息。
他眼睛看不见,但每次那股气息传来,他就知道是那个少女向他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