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在湖边停下了,吐着舌头打着转,却唯独不敢靠近这片湖泊。
“停!”
跟在狼群之后的马队也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茫茫大湖,戴着面具的年轻人神情有些意外。
此时也有其他奴隶到达了这片湖泊,但看着眼前巨大的湖面,全都眼含恐惧地往后退去。
仿佛比起狼群,这片湖泊才更可怕。
“跳下去了?”廉
肥胖的中年人打着马在年轻人身边停下,惋惜地耸耸肩,“难得有这么能跑的奴隶,居然蠢到跳黑湖,果然奴隶就是奴隶。”
年轻人收起弓箭,注视着眼前波涛诡谲的湖泊。
这片湖泊是西戎人的禁地,传说中能吞掉成群的牛羊,活物进去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看见年轻人收起了弓箭,中年人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来,阿惮,奴隶还有的是,别败了兴致,继续玩。”
男人大笑地拍着年轻人的肩膀,“你难得来我的领地,别让人说我亏待了你十一翟王。”
“不了,”淳于惮笑了笑,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将弓箭挂到了马腹边。廉
“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也就对刚刚那个奴隶感兴趣。”
“刚刚那个?有什么特别吗?”
中年人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刚刚那个满脸血污的女子。
“倒也没什么特别,”淳于惮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目光微深,“只不过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身形有些相似。”
“见过的人?”
中年人眉头皱得更紧,“谁啊?”
“名字不记得了,一个女人而已,”淳于惮忽然探过身,一把摘下了中年人马背上的酒囊,拔掉塞子痛饮起来。廉
他抹了一把流到下巴上的酒液,混不吝地一笑,“说起女人,听说全西戎最美的女奴隶,就在叔叔帐中?”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那是,今夜就让你开开眼。”
“走,回帐中,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喝!”
马队再次鼓噪起来,还没死的奴隶被重新装入笼子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湖边离开。
……廉
……
太阳落山,夜色渐渐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