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高台上的酒宴还未完全散,草原的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酒气。続
“就算你们都能保持理智,可你到底打算如何说服淳于夜?”
直到站在那顶张灯结彩的帐篷前时,李稷最后提出这个的问题都还在嬴抱月脑子中打转。
如何说服一个从见面之初就数次想要杀掉自己的人站到自己这一边?
这是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觉得这个问题是自相矛盾,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嬴抱月静静望着眼前帐篷的后门,沉默不语。
当然这里也没有能听她的回答的人。
面对李稷最后的那个问题,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简单道,“我这些天来,已经想出了一个能够说服他的方案,但具体的过程比较复杂,我现在没法和你解释。”続
“李稷,你相信我,我不是一时冲动想去做这件事。”
她望着神情复杂的男人,认真道,“我是有所准备的。”
只是她所准备的内容她不能告诉他。
李稷闭了闭眼睛,“好,我知道了。”
“只是……”
他退后一步,定定注视着她的眼睛,“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你一定要调动真元,或者大声呼救。”
“你不用怕惊动其他人,”李稷的目光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嬴抱月。続
“这附近的守备我白天已经摸清了,我也许不能在这里来去自由,但我至少能够送你出去。”
他就算拼了命也会送她离开这里。
“抱月,你记住,如果淳于夜他……欺负了你,”李稷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会将他碎尸万段。”
嬴抱月一怔,“阿稷,你……”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所以,”李稷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有事就及时呼救,不要让他有机可乘,明白了么?”
天阶修行者大开杀戒是极为危险的事,一不小心就会入魔成为魔头。続
他觉得嬴抱月应该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说来可悲,但他也许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威胁到她。
嬴抱月站在帐篷前闭上眼睛,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
“好,我会小心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