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絞
嬴抱月目光微微闪动。
狼背山近在眼前,但禅院的人就守在山脚下。总共五个人,其中就有三个天阶,甚至还有个能力成谜连淳于夜都忌惮的长老楚彦在。
和之前在西岭雪山上被西戎人埋伏不同,这一次西戎人简直把陷阱摆在了明面上。
对西戎而言,这是守株待兔,对他们而言,这是飞蛾扑火。
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他们现在应该立刻打马掉头回家才对。
嬴抱月深吸一口气,可如果就这么离开,她实在是不甘心。
“淳于夜,”嬴抱月看向散漫地骑在马背上的男人,“你觉得那五个人是来干什么的?”絞
“还能干嘛?”
淳于夜闻言一愣,随后哈哈笑了一声,“不是因为我出卖了你们的行踪,专门等在那准备将你们一网打尽的么?”
“你够了,”嬴抱月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我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讨论这个可能。”
在她看来,淳于夜出卖或者没有出卖他们,都只是一种可能而已。
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之前,谁都不能排除淳于夜的嫌疑,包括他自己。
李稷怀疑他,也不算冤枉他,毕竟淳于夜毕竟当了十几年禅院弟子,突然和禅院决裂当起禅院的叛徒,这才是背离常识的事。
但她之所以不追究此事,是因为她选择赌另一种可能。絞
那就是淳于夜并未出卖他们,楚彦他们的到达此地另有目的。
当然这种可能也只是可能,她也只能如此猜测,并赌上她现在能赌的一切。
看着嬴抱月认真的表情,淳于夜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渐渐褪去。
他目光看向远处的狼背山,碧瞳微深。
“楚彦……”
淳于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边的剑柄,深吸一口气,“禅院现在,应该是由他代为掌管。”
“他?”絞
嬴抱月一惊,如果将禅院比作一个小皇宫,那么楚彦现在的位置就相当于监国。
可无论是靠近西戎的北魏还是后辽,这名修行者的声名完全不显,她在没到西戎之前都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人。
“等等,如果是代掌禅院,那么他怎么会出来?”
嬴抱月望着远处的山峰,只觉得不可思议。
楚彦声名不显,嬴抱月觉得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从没有出过禅院,是真正的“家里蹲”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