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你到了北京,也不和我打个招呼,要不是我看到你的朋友圈,我都不知道…”解教授嗔怪的我。
“解教授,我这次是陪采薇过来玩两天的,不知道您在不在北京,就没有给您打电话。”我赶紧解释道。
“我一会给你发个地址,晚上来我家吃饭,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谢教授的电话里传出一阵锣鼓声,估计是在公园里和一帮票友在唱京剧。
“我请您在外面吃饭吧,去家里太麻烦您了。”我笑着说。
“不,到家里认个门,就这么定了。”解教授直接挂了电话。
不一会,他就把位置发给我,告诉我快到的时候发消息给他,他来接我们。
我苦笑着说:“走吧,去解教授家蹭饭吃吧。”
叶采薇笑着说:“你可以嘛,到北京还有人请吃饭。”
“解教授你见过的,那次你来重庆,我带你去七星岗城楼上喝茶,遇到了一个唱京剧的老爷子,就是谢教授,我们结婚的时候,老爷子还从北京给我们送了礼物呢。”我笑着对叶采薇说。
“嗯,我记得他。”叶采薇点了点头。
五点多,我们来到了谢教授的小区,这是在海淀区,附近很多大学。
在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烟酒店里买了两瓶茅台酒,第一次去解教授家,总不能空着手去。
好在之前新茶下来的时候,我给他邮寄了两盒茶,这次没带茶叶也不算失礼。
接到我的信息,不一会就看到谢教授的身影。
他穿着短袖衬衣,褐色裤子,很精神的一个老爷子。
“解教授您身体还好吧?”我赶紧上前给他打招呼。
“好,身体好的很,每天遛弯唱戏接孩子,哈哈…采薇,恭喜你当妈妈了呀。”解教授笑容可掬的说。
“谢谢解教授…”叶采薇赶紧上前问好。
解教授的家在二楼,是个大平层,装修的很是雅致。
解教授的爱人——唐阿姨,和他一样,也是大学的退休教授,戴着金丝眼镜,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仍旧仪态端庄,温和优雅。
唐阿姨肯定是大家闺秀出身,和解教授年轻的时候真是天作之合,神仙伴侣。
唐阿姨人很亲切,温言细语的和叶采薇说着话,并没有什么疏离感。
解教授则是带我去他的书房,得意的向我展示他在旧书店淘的京剧话本。
“这套《贵妃醉酒》上面还有梅大师的签名呢,我去书店和老板磨了很久才得到的。”解教授一说起京剧的事情,马上就两眼放光。
看着满屋子的书,我不禁有些羡慕解教授,坐拥书城,满屋书香,何等的风雅。
解教授放下手中的剧本,笑着说:“我最近跟着冬皇的唱片学了一出新戏,你来点评一下。”
他拿起京胡,坐下来自拉自唱起来。
娘子不必太烈性,卑人言来你是听。赵屠二家有仇恨,三百余口命赴幽冥。我与那公孙杵臼把计定,他舍命来你我舍亲生…
他唱的浑厚苍凉,把程婴的复杂心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好,第四句的“命赴幽冥”这四字每字都有曲折小腔,解教授得了冬皇的精髓了…”我笑着抚掌叫好。
“过了…过了…”解教授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