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安静地听着，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文静过。

慕添白的话落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口微微的发胀。

“可是，我好像……没办法说服自己。”

慕添白抬眼看她，目光里有软弱，有期待，有真诚……

是温凌从未见过的眼神。

轰。

有什么在温凌的心里炸开，冒出热烈的火花。

刚刚产生的放弃的想法在脑海里一秒消失。

她真的不是个好的女朋友，一直以来只知道置气，只关心自己的感受，得不到满足就闹脾气。

她从来没有冷静地跟慕添白沟通过，也没有真正关心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她真的，太不懂事了。

温凌定定地看着夜色里特别脆弱的慕医生，眼睛热热的。

他都说没办法放弃她了，她还能把这上钩的鱼放跑了？那必定是不行的。

傅小西再难忘，也毕竟是死了，死了就是过去式。她是不会为了一个过去式放弃自己的感情的。

想到这些，温凌决定不再挣扎。搓着手臂露出一丝可怜的神情。

“这里好冷，你能带我回酒店吗？”

慕添白堪堪抬头，怔愣愣地望向温凌。

温凌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皱着眉搓搓手臂，抱怨好冷。

慕添白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没有坦白这一切的时候，他尚能在温凌面前装装酷。

但是刚刚该说不该说，他都说了。

被动的，就变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