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咖啡啊?”
“说出来你或许不信,只是开车路过,就想上来坐坐。”
“噗嗤,你真逗,这算是你们城里人讲的情调吗?”
“我们城里人?难道你不是城里人?”
“嗯呐,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你看不出来吗?”
......
说来也怪,有些人待一起很久,也无话可说,可有些人一见面就仿佛认识了多年一般,喋喋不休。
古逸风和雨霏属于后者无疑。
“喂,我说你们两个,停一下,能不能先给我介绍一下啊?”
一旁老妇开口说道。
那老妇人明显就是山里来的,但是并不怯场,见雨霏和古逸风说个没完没了,便忍不住出声打断。
覃雨霏吐了吐舌头,笑对古逸风道:
“不好意思,这是我妈,从老家来帝都看我,今天正好带她开开眼,便来国贸逛逛,走累了来这里喝杯下午茶,恰好遇到你。”
说完,又转头对老妇道:
“妈,这是我们店一个大客户,叫做古逸风,没想到在这里偶遇。”
“伯母你好。”
古逸风马上打招呼道。
覃妈那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古逸风瞅了半天。
或许在她眼里,从未见过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又或许想记住古逸风的样子,总之看得非常仔细。
能感受到覃妈的质朴和善良,古逸风脸带微笑与其对视,没有丝毫不悦或者别的。
“你这娃,生得真好,你爸妈一定喜欢的不得了。”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雨霏一个没忍住,又噗嗤笑出声来。
古逸风丝毫不以为忤,笑道:
“伯母,你把雨霏也生得好好,想必也喜欢的不得了吧?”
“嘿,我家丫头模样是可以,但是性子野,又调皮又任性的,可让人老头疼了。”
看似述说雨霏的不是,但满眼的母爱无法隐藏。
对于母亲的目光,两世为人的古逸风最有体会,也最为珍视,转头看向覃雨霏,笑道:
“野丫头,你妈说你呢。”
覃雨霏没有丝毫介意,笑道:
“我妈说的没错,我又野又不听话,小时候经常被她教训的。”
说着,还吐了吐舌头,同时望向自己母亲,目光中充满强烈的情感。
“雨霏还是个大孝女啊。”
古逸风暗自断言,莫名的,对覃雨霏的好感又有了提升。
“伯母,过来我这张桌一起坐,这边宽敞,还有长条沙发,你和雨霏正好坐一块儿。”
古逸风说完站起,让覃妈入座。
有意思的是,覃雨霏和覃妈都没有拒绝,很自然的便换了座位。
一旁女服务员赶紧上前,把二人的杯具移到古逸风桌上。
古逸风微笑点头示意,而覃雨霏已经在出声道谢。
这样一来,覃雨霏和覃妈坐了长条的三人沙发,古逸风坐单人的,而覃雨霏和他正好成90度夹角。
无论距离、角度都很适合交流,咳咳,言语交流方便,眼神交流也方便,那个,动作交流更方便。
当然这也就是说说,覃雨霏和古逸风没什么动作交流,即便想有,长辈在场也多有不妥不是?
“雨霏,你老家是哪里?”
古逸风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秦北的大山里,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秦北?那可是高原啊。”
“是啊,放眼但见黄土,嘻嘻,想去看看不?”
这时,覃妈也插嘴道:
“小风这样的一定不习惯,一身干净衣裳,出去小半天,就脏了。”
母女俩都很健谈,也不怕生。
古逸风觉得和她们娘俩在一起,很有一种亲近和谐的味道。
这种感受,在申江未曾有过。
“你爸呢?怎么不一起来帝都玩儿?”
古逸风忽又问道。
覃雨霏没有吱声,覃妈叹了口气道:
“雨霏她爸已经不在了,都过了好多年。”
说着又看了眼覃雨霏。
古逸风觉得覃妈的样子,并没有为覃爸的离世而悲戚,反倒是充满了对覃雨霏的心疼和歉意。
覃雨霏怔怔的出了会儿神,然后举杯喝一口茶,淡淡道:
“我二十岁那会儿,老爷子得了绝症,需要手术,家里七拼八凑的,也没几个钱,差了五万。”
“那时候,我们老家几乎没人拿得出这些钱。”
“后来有个媒婆说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有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有钱,只要女娃年轻长得好,他愿意出五万聘礼。”
“那男人比我大十八岁,以前一直在西山煤矿挖煤,赚了些钱,但是年前死了老婆,而且一直没有子女,于是想再娶一个。”
听到这儿,古逸风明白了缘由,便道:
“于是你就收了聘礼,嫁给了那个男人?”
覃妈替雨霏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