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玩笑了,党项国从立国之初便与我大靖多有兵戈,又岂会心甘情愿并入我大靖呢。”
鸿胪寺传令官讪讪一笑。
叶玄半眯了一下眸子,“这些本官比你清楚!本官只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
“既然他们不肯并入我大靖,自然本官也不会让他在渭水诗会上博得名声!不然,他们岂非是要上天?”
“大人诗才绝艳,若是大人出手,那李元玉自然是在渭水诗会上讨不得任何的好处。”
“只是毕竟是外国使团,大人还是尽早去见一见的好,以免失了我大国礼仪。”
这传令官先是溜须拍马了一番,旋即又劝说了一句。
“屁的大国礼仪!这党项国使团入我大靖而不报,还带着这么多的披盔戴甲的军士,摆明了就是来示威的,还要让我大靖给他们好脸色,我呸!”
叶玄眼神猛然变得阴厉,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先不急,反正其他使团也没到,先让晾他们几日,等其他藩国使团一并抵达,本官再去接见。”
“可是……”
叶玄当即面色一冷。
“没什么可是,老子现在是这次使团接待的主官,一切听我的。出了事,老子担着!”
“是,大人!”
后者见状,只能点头应声。
“还有,可知其他藩国何时到来?”
“就在这几日了,渭水诗会在即,这次云国和南晋使团是必定要参加的,所以不会太晚。倒是突厥使团,听说这次来人也不少,且也有参加文会的打算。”
“突厥?一群草原蛮子也懂诗词歌赋,去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一旁,张板桥突然经过,脸上浮现一抹鄙夷之色。
自那日灞河一事之后,这张板桥在翰林院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许多。
可这货脸皮够厚,再加上翰林院的人平时就各做个的事情,鲜有攀交情的时候,反倒是让他没怎么受影响。
也是奇葩了。
“草原蛮子?你说的草原蛮子把我大靖压了近两百年,这又怎么说?”
“那是因为我大靖历代先君感念百姓之艰,不愿轻易开启战端,采取了怀柔之策。而突厥人乃化外之民,野心难改,一言不合便诉诸武力,这样的民族是长久不了的!”
“果真如此?张大人是钻研史书的。我且问你,北方突厥游牧王朝存在多少年了?”
张板桥微微凝眉道:“从最早来算,突厥各部存在于草原已经有八百余年!”
“那我大靖呢,立国多少年?”
“两百余年!”
“八百余年对两百余年,你还跟我说人家不长久?”
“这……”
张板桥脸色陡然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时间,面色难看。
原地踟蹰了片刻,掩面灰溜溜的离去。
“娘的,怕不是做学问做傻了吧,八百跟两百哪个大都分不清了!”
叶玄絮叨了一句,看向这传令官。
“这几日你密切注意各国使团的动向,一有情况马上来报!”
“下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