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些大家族也是蠢,明明权势足够大了,偏偏还有一些歪心思,也不看看朝堂上坐的那位的手段,当年突厥、党项联合攻我大靖,内部也是动荡不堪,都被摆平了。这些大家族自以为能比突厥、党项更强?”
“别说突厥和党项了,我听说,这次各藩国的使臣也有不少人被抓了。”
“确有此事,听说,一些藩国就是想要利用朝贡和诗会的机会,将我大靖长安城搞乱。前阵子,渭水河滩之上,党项国的铁鹞子都出现了。”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
长安街头,茶馆,酒肆内,议论声不止。
春风楼,雅间
叶玄与吴忧相对而饮。
“人屠?呵呵,吴大哥,现在也算是有匪号的人物了,京城内,不论我大靖子民,还是他国的书生,现在可是谈你色变呢。”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叶玄笑着调侃道。
“嗨!兄弟,你就别调侃哥哥了。就因为替陛下办着这差事,哥哥我现在算是在长安城恶名远扬了。方才,咱们登楼时候,那些小厮看我眼神都不对。”
“不瞒兄弟,我上半年刚娶了一方小妾,如今怀了身孕,现如今她连屋子都不让我进,说是怕我身上的煞气惊了孩子,你说这算哪门子事儿呀。”
吴忧摇头苦笑,旋即又喝了一杯苦酒。
虽说这次差事他做的不错,陛下甚为满意。
而他自己为了不被那些士族豪绅、达官贵族们有报复回来的机会。
这几日让下面的兄弟下手也下的很狠,只要能下死手,全部灭口的基本都没留活口。
可是现在摆在他面前最头疼的还是他的声誉问题。
以往他声誉虽算不得多好,却也不是太差,至少不招人嫌。
可是自从杀了两千多号人之后。
如今在这长安城,他不说人人敬而远之,人人喊打,却也是差不多了。
朝堂之中,一些幸免的官员和王公贵族虽不敢招惹他,却也都没给他好脸色。
民间百姓更是直接称呼他为人屠,说他滥杀无辜,杀人如麻,拿他吓唬小孩子。
就连自己的宗亲,现如今对自己也是怨念颇深。
见其苦大仇恨的模样,叶玄却是不以为意,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浅笑。
“吴大哥是觉得如今自己在长安城被世人孤立了?”
“难道不是?本以为差事办好了,陛下当堂会有什么赏赐,却没想到只字未提,兄弟,你说,哥哥我这次,怕不是替陛下背锅了吧?”
吴忧试探性的问了叶玄一句。
“背锅?此话从何说起,陛下惩治奸佞之处,处决谋逆之臣,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会有背锅一说?”
“兄弟,你不知道,那份名册……”
“吴大哥,慎言!”
叶玄倏然神色一紧,变得郑重无比。
他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
“你只要知道,只要能上名单,于陛下而言,那必定有必死的理由,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谋反亦或者其他。”
吴忧稍稍愣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