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爷摇摇头,就这功夫,在小安手底下肯定走不过一招,可笑的是这几个家伙竟然敢来李家庄踢场子,有趣,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师父是谁,知道不知道他们来砸场子,知道不知道李家庄有高手。要是知道李家庄有高手,还怂恿徒弟们来李家庄砸场子,那他这个师父充其量只是个不入流的拳师,因为只要稍微有点江湖名气的,没有人敢小瞧李家庄,敢小瞧进士爷家的几个护院。
“咋样,还试试不?”说着,孙五成走到一个石锁前,用脚尖一勾,然后一挑,那石锁就在半空中了,不等石锁落地,他伸手接住,然后再抛起,抛得老高老高,然后再伸手接住,如此三番五次,竟然面不改色气不喘。
围观的人群又一阵叫好,这石锁少说也五六十斤,可在人家手里竟然跟玩线蛋一样轻松,还抛得屋檐高,不叫好都怪对不起人似得。大过年的,有如此的热闹可看,真是没白来。
三民当然不能服软,此时的他的脸面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脸面,是李家庄年轻人的脸面,李家庄所有人的脸面,甭管比过比不过,都要试一试,敢不敢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一回事。
这石锁三民并不陌生,这是他们十几个小伙子的练习工具,上边都被汗洇黑了,除了刮大风下大雨,他们午早午晚都会来练上一会,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去,三民是其中的佼佼者,最多一口气能举二三十个,但是像这样用脚尖抛起来再接住,这样的玩法还没玩过,怕砸脚。
三民走上前,把脚尖伸进石锁的把下,然后使劲试了试,结果是竟然没能提起来,三民没法,拎起石锁就抛了起来,然后等石锁落下来的时候在半空接住,可是只到十个回合,三民就接不住了,那石锁一下子落了下来,把坚硬的地面砸出一个坑。
人群没有鼓掌的,反倒一阵叹息声。当然,也有惊叫声,那一下子,要是砸在脚上,肯定得砸黏。
有不服输的站了出来,学着三民的样子拿起石锁抛了出去,也许是用力过大,没掌握好力度,这小子竟然被抛出去的石锁带倒了,也幸亏往后倒的,不然那石锁就砸到自己头上了。
人群一阵惊呼,有人暗道悬蛋。也有人摇头,嫌这个叫满囤的家伙谝能,没有那个头发硬窝那个卷,幸亏没砸到自己,要是砸头上不得把头砸开花。
李家庄的人暗暗叹息,纷纷摇头,不用说,这十几个小伙子没一个能盖过那个外村小子的,人家用脚尖都能挑起几十斤重的石锁,这可是眼前发生的事实,你说你再厉害也没用,管不管一比就知道,所以才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你管,你上去比他扔的高,扔的远,你就比他厉害,这个不是犟的,也不是吹的,庄户人眼里也容不进沙子。
孙五成笑得前仰后合,他指着一个伙伴道:“二山,你玩几个给他们看看。”
叫二山的家伙当即走上前去,轻轻松松拎起石锁就抛出去多高,然后轻轻松松接住了,然后再扔出去,再接住,如此三番五次,一次都没落空,那样子轻松的很,更是把李家庄的俩小子比了下去。
“你们李家庄的不是说是个男人都会武么,我看也不咋地么。”
孙五成大声说道,语气中的轻视显而易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三民的脸憋得通红,可是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
“你哪庄的?怎么说话呢。”
四永说道,口气中已经带着火性气,这个外庄的家伙明显是来找事的,不然不会这么让他们当众出丑。抛石锁是抛不过你,问题这不是你笑话我们的理由,泥人还有土性呢,更何况一向骄横惯了的李家庄的这一帮棒小伙子。
“我哪庄的?你管得着么,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不服气,都说李家庄的人个个是高手,这样看也不咋地么,举个石锁都这么费劲,你们就是这样的高手?呸,原来都是胡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