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阿史德氏已经心有准备,但是她原本聪明的儿子现在变成了一张白纸,就连阿妈也得别人教这件事,还是让她有不小的打击。
她声音拔高一截,然后深吸一口气,深呼吸了几下。这才保持冷静的问旁边的人。
“你们出去是一起出去的,难道不该有个解释吗?至少让我知道轧荦山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前些日子,轧荦山在大唐的集市上做翻译,因为解释的好,那富商说要订购一批数量不少的骏马,轧荦山就想着这件事他要亲自来做,所以赶了个大早就骑马往回走,但是中途不知道因为何故受了伤,还是老马识途,将他带回来,我们才知道,只是醒来就成了这样,我们找了大夫,大夫说,他这是因为猛烈的冲击,砸到了脑袋,所以···”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他现在连阿妈也不知道了?”阿史德氏很难接受这个理由,但是看着面前已经傻了的儿子,她又不能对着面前的几个人说什么。
她虽然是突厥将军的夫人,但是毕竟是二嫁之身,之前的孩子轧荦山身份就格外尴尬。
面前的这几个,又是突厥的贵族之子。 她现在,就连一丝温和的笑意都憋不出来了,只冷冷的说了一句。
“多谢!”便领着轧荦山回去了。
众人也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倒是不觉得冒犯,只是有些可惜。 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
“真是可惜禄山了,之前还听他说,想要离开突厥去闯荡做出一份事业···”
“哎,雄鹰折翅,令人叹惋,轧荦山这个名字,禄山终究是没担起来呀····”
“别说了,要是阿史德氏听见,到时候心里多难受···”有人提醒。
轧荦山,突厥语中的战神。
阿史德氏看了一眼身边老老实实听话的儿子,朝她投来孺慕信任的眼神,心中突然闪过一念,其实,这样也行吧!
灿烂的帝星微弱的一闪,只是镜中月水中花,梦一场,梦醒后还是要看现实。
轧荦山虽然傻了,但是至少活着。
万花晴昼海,南疆五毒潭,江湖上常有人将这两个地方的景色并为一谈。
南疆的五毒潭之前在五仙教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像梦一样梦幻,苏念一现在比较好奇晴昼花浪似海是一种什么样的盛景。
“苏苏?”李相夷伸手在苏念一的面前挥了好几下,这才把她走神的思绪勾回来。
“是有人生病了要来治疗吗?相夷?”苏念一回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