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虹对这方面可太有发言权了,毕竟《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她也是亲历者。
霍文希皱了皱眉,这人也太讨厌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只是顺应潮流罢了,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然后看向霍文希接着说:
“我明白你想问的是什么,作为一名文艺作品创作者,需要知道,在作者、作品和观众这个三角中,永远不要认为观众是被动接受的一方,也不要觉得观众的态度只是一个可参考的反映,他们非常重要,是作品动能的重要构成部分。”
看到杨灵越这般态度,听到这般话,陈虹那叫一个心塞。
如果按照杨灵越说的版本来说,那她丈夫就是1.0,而杨灵越则是2.0。
毕竟她丈夫确实认为观众只接受就行了,你们一帮屁民懂什么。
要不然也不会媒体面前扬言起诉那个恶搞者了。
“一部作品的价值,或者说历史生命,没有接受者的参与,那它就没价值。我的想法根源,就是为赋予一些作品价值而产生的思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群众则是无穷的。
作品只有通过接受者的传递,才会有连续性的变化,人们对它的理解会不断发生改变,从接受到批判,或是从批判到主动接受,从正常的审美标准再次超越,而后延伸出更多美的东西。”
这话说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杨灵越也没有了谈兴,他已经透过舷窗看到了京城璀璨的夜景。
此时的霍文希已经没工夫注意一旁沉思的陈虹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层窗户纸,捅破了抓到了关键,一时间心痒的厉害。
许许多多的人在聊天的过程中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如果只停留在说和想上,那这层窗户纸永远捅不破。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1)
“在酒店时,你和我说的以观众需求为基本点,贴近普通观众生活是这个意思吧?”
注:摘自宋·陆游《冬夜读书示子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