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冷声说了一句“不必”,心里还想着贾琏的事儿。
贾赦只要眼没瞎,就能看出了贾琏这两年变化极大。
贾赦这几年也没少往金陵送礼,只盼着敬大哥哥多教教这小子。
眼见着教出来了,若就因一时之气,真就让这小子回京,跟在贾政身后做个“上等管事”,贾赦想着眼睛便气红了。
再有今日贾琏那话也没说错,贾赦就是想踩贾政一脚,所以贾琏越有出息越好,越在工部显功劳越好。
贾赦遂打定了主意,挟制贾琏还是气死贾政,他理所当然地选了后者。
贾赦忽又来兴致,拉着姬妾上床云雨,不过撑不了一时,也就完了。
姬妾翻了个白眼,自去吹灯不提。
第二日,贾赦整理着装,一早就去给贾母请安。
贾母还在梳洗,听丫鬟说大老爷来请安。
贾母笑道:“鸳鸯,你去外头瞧瞧,看看今日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老太太就爱说笑话,我们可不敢和您取笑大老爷。”
贾母摇头笑笑:“你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时,鸳鸯便引了贾赦进来。
“给老太太请安。”
“嗯,起来坐吧。”
贾赦坐下,见丫鬟给贾母端上来一碗白粥,并几碟子小菜,皱眉道:“厨房就送了这些来?也太单薄了些。”
“我年纪大了,克化不动,晨起喝碗白粥,还舒服些。你别见风就是雨,哪里像个大老爷。”
贾赦咬牙应是。
鸳鸯在一旁道:“大老爷放心,就是白粥,厨房也不敢敷衍。这米是南苑稻,细长香糯,需得泡上一刻钟,再用鱼片、鸡骨熬制成汤,把这汤水用来煮粥,才得了这么一碗。”
贾赦叹道:“这也就罢了。老太太若还想吃什么新鲜的,只管吩咐儿子,我叫人去搜罗。”
贾母方露出几分笑意:“知道你的孝心。只是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见见我的吃食?”
“自然不是,”贾赦跪下道:“儿子有一事想求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