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挣扎,反而会落到更悲惨的境地里去。
贾琏前头近二十年没管过她,王熙凤刚进门,又好心教导她,迎春不信没有别的什么缘由。
王熙凤对这平儿使了使眼色,平儿点头,带着丫鬟婆子们下去。
王熙凤方道:“我若说没有别的心思,那是打自己的嘴。只是这事儿,只有妹妹能帮我们做得。”
迎春因问何事。
“我与你哥哥,即将要去江南了。”
迎春愣住,偌大的府里头,只有三妹妹能与她多说几回话。
好容易多了个嫂子,原以为将来多了个走动的去处,却未曾想又要走了。
迎春低头含泪道:“原来如此。”
王熙凤笑着把帕子递给她:“妹妹哭什么,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我在南边人生地不熟的,就盼着妹妹给我写信来呢。”
“嫂嫂也想着给我来信。”
“这是自然。”
王熙凤整了整迎春的发髻,拉她到窗户边坐下。
“我前头问妹妹家产怎么分,妹妹还未回我。”
迎春想了想道:“按我朝《律例》,嫡庶子男,除有官荫袭先尽嫡长子孙;其分析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止以子数均分。
大老爷袭爵另说,按理家产要与二房平分。”
王熙凤点头又问:“虽是如此,可这些财物产业,又不是成双成对的,如何分匀得开?
就算是一对儿花瓶,难道两房一家一个?”
见迎春沉思,王熙凤笑问道:“若是大房由妹妹做主,你想要争哪些?”
“嫂子莫要笑话我,我也不知哪些更值钱。”
王熙凤笑道:“这几日妹妹只看到府里的库房,忘了外头还有产业了?”
“嫂子是说田庄铺子?”
王熙凤点头:“府里的东西都是死物,总有用尽的一日。那些田庄收入,还有房租地税,才是长长久久的进益。”
迎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