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按捺住激动的心,没有说出让阮菲不高兴的话,做出让阮菲不高兴的举动。
不然吓到她,她又要逃走,甚至对他产生敌意,就不好了。
而且她好像没有认出自己,真是太好了。
这边,阮哲生开着车,问身边的阮菲:“小菲,你认识刚才轮椅上那个人?”
阮菲撒谎:“不认识。”如果说认识,阮哲生肯定会追问下去,还不如撒谎,免得他再问。
“那他怎么跟你说话?你还跟他摆手说再见,样子看上去还熟络,一点都不像不认识,你别是骗我吧?”
都说不认识了还问,阮菲两手抱在胸前,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
“大哥担心我就算了,还什么都不相信我,我不高兴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你看,那眼神……我担心你才这么问。”
“我怎么没发现,是你看错了吧?”
阮哲生很坚定地摇头:“我没看错,他那眼神充满了……渴望,对,就是渴望。”
阮菲回忆刚才那一幕,老头看她的眼神的确充满了渴望,难道是渴望自己是他丢失的女儿?
“大哥别瞎说,老年人不都喜欢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吗?”
阮哲生语重心长道:“小菲,你涉世未深,又不知道天高地厚,凡事多个心眼。住在阎老板那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一定要管住自己,更不要随便去云霄,出入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要是发生什么,就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别说我没提醒你。”
“知道了。”
听着这敷衍的话,阮哲生很头疼,很不放心小菲离开自己,她又偏要离开自己。
看来他只能私下给阎北御打电话,让他看着小菲,免得生出事端,大家都不好。
阎北御接到阮哲生电话,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
“住一天两天没问题,长时间坚决不行!唐昭还没离开,小菲又来,我那里成什么了?再说,小菲在我那里有闪失怎么办?你阮大律师不把我告到倾家荡产会饶过我吗?就算你饶过我,你父母能饶过我吗?就算你父母饶过我,你下面那几个弟弟能饶过我吗?他们一个个都是我得罪不起的大佬!”
阎北御脑子清醒得很,阮哲生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可小菲跟我赌气,非要离家出走,她是认定你了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