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离开，这些照片……”

“他没有那个胆子！”傅老爷子说，“对他来说利字当头，发这些照片对他有什么利益？没有一点利益！没有利益的事他看都不会看一眼，还会费心费力拍了照再发来？那他一定是脑子有病！”

“难道是唐昭？”傅霆年回想见到唐昭时的表情，惊讶中有激动，不像是装出来的，可再仔细琢磨，唐昭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莫不是她知道骨灰藏在阁楼，设计来挑拨离间他和云安？

傅老爷子没再说话，他也在思索，苗凤琴点点头，说：“倒是很有这个可能，唐昭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从小就喜欢你，怎会甘心离开？”她被傅霆年的思路带跑了，刚才还以为是傅霆年干的，这会儿也怀疑上唐昭了。

不过这次傅霆年没有冲动，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傅南电话，开了免提。

“阿南，唐昭经常去阁楼吗？”

“她从没上去过。”傅南几乎是毫不犹豫说出来。

这个回答傅霆年很意外，他忍不住又问一遍：“真的？”

“嗯，来到老宅的这段时间，一开始唐小姐就呆在卧室，除了吃饭从不出来，后来她开始画画，基本上也都睡在画室里。对了，她回来第五天就跟我去镇上买了画画用的物品，回去就开始画画，每天都画到很晚，累了就躺在椅子上睡，跟着了迷似的。”

“她那不是着迷，”苗凤琴说，“她是用画来发泄内心的痛苦。”毕竟唐昭在傅家生活过不少年，她对唐昭的脾性多少还是了解的。

“昨晚唐昭有接到什么人电话吗？”问这话的是傅霆年，似乎只有亲耳听到他才能消除对唐天启和唐昭的怀疑。

“没有，我一直在门口看着，直到深夜唐小姐画累了睡着，我给她盖上毯子离开，都没听到她手机响起铃声。”傅南说完，顿了一下又说，“我就睡在隔壁，要是唐小姐手机响了，我也能听到，我一晚上都没听到。”

这下，不仅排除了唐昭，也排除了唐天启。两人没有私下沟通，唐昭也没有设下计谋。

那会是谁？

“不管是谁，你不该撒谎！”傅老爷子说。

“是啊！”苗凤琴跟着附和，“你说出来，云安也不是不理解，你越这样越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不出事你侥幸躲过谁也不知道，现在出事了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你说你那么聪明，怎么糊涂起来了？”

不是傅霆年糊涂，是他想的有些多。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尤其是云安怀着两个孩子，凡事他比以往考虑得更多一些。比如这次。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