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亲自赶了过来,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顾岩,看到温凉我再次情绪崩溃,温凉抱着我,也跟着我一起红了眼眶。
“这个江昱珩真是害你不浅,死了还要害你自责,”温凉仍是责怪他。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怪江昱珩,她也不能接受他的离去。
哪怕因为他当初对我的背叛,让温凉对他咬牙切齿,可他人已逝,谁还会再怨他怪他。
再说了,江昱珩只是在爱情的路上迷了方向,他又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其实在我们心里都早已原谅他了,只是都没有对他说出来,而他也不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永远带着遗憾和那份歉意了。
顾岩把江昱珩的病历报告给了秦墨,上面的诊断是肝癌晚期。
“他没有接受过一天治疗,确诊后他连药物都没有吃,更没有复查过,”顾岩把了解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江昱珩他很明白这个病的可怕,所以他不折腾自已,”温凉也在我耳边,用这样的话来安抚我。
在我发现他遁入佛门的时候,我是不解的,甚至以为他是为了修大师,是因为家庭变故让他心灰意冷,现在我才知道他是知道自已命不久矣。
他是来这儿度过了却余生的。
江昱珩这一生恣意倨傲,曾站在金字塔尖受万人敬仰,也曾经为爱迷途声名陨落,他为了追回我极端过,后来为了守护我,不惜与自已的哥哥反目为仇。
他的一生十分短暂,只是别人的三分之一,可却那么灿烂多彩。
不论我再难过,再不舍,他也回不来了。
高远来到的时候,得知江昱珩不在了,他一下子就掉泪了,接着甩了自已两个耳光,“都怪我,我怎么就没发现他的不对?”
“昨天他给我打电话了,嘱咐了我一些事,还让我今天来看看他,”高远哽咽着说出江昱珩生前跟他的交流。
他没对任何人说出要离开的话,没让任何人为他担心,甚至他没给我留只言片语。
或许在他走的时候,也彻底的放下了我这个人,还有跟我的过往。。
也或许,他是不想再留什么话,给我惹下麻烦。
这样的江昱珩善解人意,不再是我认识的他,他强行的退出了我的世界,也退出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