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求什么饶!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向那个毒妇求饶!”
永昌侯双手紧紧握拳,血色上涌,声如雷鸣,好似被激怒的野兽。
吓得绿小柔和红小小缩在角落,里不敢再言语。
放下这句狠话,永昌侯冲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靠近。
“去给我寻份纸和笔来,我要给我夫人写封家信。”
狱卒,红小小和绿小柔齐齐翻个大白眼。
还真当永昌侯是多硬的骨头,原来只是嘴硬罢了。
狱卒也巴不得早点把这三尊大佛送走,这牢里是真的住不下这么些人了!
于是,他的速度麻溜的很。
永城侯把洁白的纸张摊在木板床上,粗糙的大手捏着细长的毛笔,抓耳挠腮。
唉,这该如何下手?
永昌侯磕磕巴巴地念叨着,写一句想一句,还时不时打个冷战。
【至爱吾妻: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长风点雪,古树号风。久慕芳范,未亲眉宇。
落笔行文时,虽料想千遍,多为慌乱无措,多为客套之言。
三生石上说因果,因缘流转。人生海海,山山而川,有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人两两相望,悲呛问苍天。
你我修的千年同船渡,才有今世的共枕眠。
我在佛前三叩首,唯愿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
光阴流转似河流湍急,此心如磐石无转移!】
似乎觉得这样写有些丢脸面,永昌侯在后面又添了一句。
【休逞一灵心,争甚闲言语,十一年间并枕时,没个牵情处。】
绿小柔偷瞄一眼书信,随即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