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云州缺粮呢!云国公自己都焦头烂额,肯定没有精力去做点别的。
年轻官家听到这话,也算松了口气。
一大把的粮食都被运到了京都,就算顾南夕想做点什么,她也养不起那么多兵!
这个亏,她不想吃,也得吃!
这口气,她不咽,也得咽!
然而,这个早朝,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早朝。
从朔州传来八百里军情:“报!云国公她……”
……
云州驿站,何云燕一觉睡到大天亮。
“发生何事,外面怎么那么吵?”
何云燕推开窗户,就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一个个面色很是悲怆。
气氛如此沉重,何云燕所有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心里不断地打起鼓,这又咋的了?
幕僚敲门进来,准备给何云燕的胳膊上系上一条白布。
何云燕的头皮发麻,急忙躲开:“你这是作甚?我家谁出事了?”
幕僚的肩膀上也系着白布,腰间还缠着一条麻绳:“王不喜大人刚刚来了,见您正睡着,就没打扰您。云州准备举办祭奠活动。”
“祭奠?!”
幕僚的神色也很是凝重,没有一点笑意:“在草原上的云州大军,基本上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听王大人说,右贤王的三万逃兵全部被歼灭,鞑子的老老少少全都一个不留。”
“剩下的鞑子也被堵在西夏境内,不敢出来。除了顾海将军和顾家军,云州大军全部归来。云国公说,不等顾家军了,这两日就办祭奠活动,祭奠在此次大战中死去的所有云州人。”
何云燕沉默了片刻,自己接过麻绳,缠在腰间。
两人一接到王不喜派来的人的通知,就立刻赶往集合地点。
当他们到抚冥镇中心的时候,就看见广场上摆着一具棺材,而云国公竟然身穿麻衣,头戴丧帽,在服斩衰!
自古以来,丧事有五服之说,由亲至疏依次是: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
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长房长孙为祖父,妻妾为夫,皆服斩衰三年。
何云燕愣愣道:“这棺材里的人是谁?”
恰好路过的王不喜,也身穿着白衣孝服,回道:“沃野镇野狗子村,崔老汉。”
“他是谁?”